「公子,你吃痛嗎。」
許汐白茫然,摳著手說:「我怕疼……不過也還好。」
都被肖鈺欺負這麼久了,一般的疼都不至於掉眼淚,疼著疼著也習慣了。
「好的,那您忍一下。」大夫冷不丁掏出個火柴,在盒側面擦了下,拿著燃燒著的火苗快速湊近許汐白的手背,插進肉里。
「嗷!……唔……嗚嗚……」
混蛋!不講武德!
竟然搞偷襲!
許汐白疼得咧嘴,幽怨看著手背上多出來的黢黑小點,大夫手持繃帶將他的左手纏繞了十幾圈,最後打了個死結。
「我待會兒申請接替你的主治醫生,左手燒傷,輕微呼吸道感染,您可得記得幫我在元太太面前美言幾句……」
許汐白莫名抬手,打了個「OK」的手勢。
大夫驚詫:「這是做什麼?」
「這是……起誓的標誌,跟府里丫鬟學的……」
大夫眼裡閃爍過怪異眼神,隨即看向門指了指:「還回病房裡等我,我帶著病歷下去。」
接著,他也彆扭地將拇指與食指扣緊,伸出其餘三個手指,像是回應許汐白的誓約。
但對方手指短粗不靈活,看上去就像幾根不受控制的粗爬蟲。
順利將約定好的文件送出,許汐白避開人群視線回到病房內,很顯然,邵管家還是沒找來空閒的大夫,病人爆滿的時候多少錢都不好使,憑空變不出來。
最後還是得知府里出事的萬晴匆匆趕來,一見到許汐白被纏繞起的手掌聲音帶顫:「許公子!您怎麼成這樣了啊……」
「滅火時被燙著了,無礙,就是有點疼。」
許汐白幻想著被燒傷的那種疼,哎呦了幾聲,躺回病床上。
「您知道我路上瞧見誰了嗎!」
「誰啊?」
萬晴激動地差點握上許汐白的手,突然想到那裡傷著,及時剎車。
「……我看見許老爺了!他還活著……而且出現在了游老闆的刑場上。」
「真的?!你……你確定沒看錯?」
「千真萬確!」
萬晴猛點頭,坐在床邊壓低聲線道:「我不會認錯許老爺的,但是我還見到了肖少爺也在,他將許老爺拖向別處……像是動手了。」
許汐白驚詫之後臉上帶怒,抿唇不語。
「我知道您會生氣,但還是想告訴您的,只要人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