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麻藥,只有能短暫麻痹解痛一個時辰的外塗麻沸散和酒精,可肖鈺的傷口很深,能見骨。
他手持燒燙火紅的鋸齒鑷,撥開爛肉,插入。
攪動血肉的聲音讓許汐白不寒而慄,卻不敢閉眼,緊攥衣角盯著男人的動作。
夾出來微微變形的彈頭,丟進白托盤裡,清脆一聲碰撞,血絲在殘留的消毒水裡盪開。
肖鈺唇色淡白,用紗布纏繞上手臂,抬眸道:「你們都出去吧。」
「這……」
失了這麼多血,怎麼說也該立刻安排間病房住下修養,可手下沒有膽量違背肖少爺的旨意。
「鈺……鈺哥哥……」
許汐白突然覺得話語蒼白無力,更不明白肖鈺還留在他病房裡的用意。
「過來,抱抱我。」
男人長舒口氣,身體忽然鬆懈下來,拉住許汐白冒汗的手。
「沒事,我也不想娶。真心的。」
第29章 說謊的人
血殷紅溫熱,順著許汐白修長漂亮的腿肚流淌下。
從被壓制的那角度,看向肖鈺,男人已忘卻手臂的傷處與疼痛,肌肉微微暴起。
繃帶下又滲出不少血,透過白紗,與汗液交匯。
肖鈺貪婪地,將許汐白的全部盡收眼底。
肌膚接觸的火熱好似毒蛇,吐出鮮紅信子誘惑兩人不斷墜落、墜落至底。
許汐白舔了下乾燥的唇,模糊間自嘲地想,能寫出這種變態的作者也好不到哪兒去。
男人偏執成性,放任陸司令帶走他必須迎娶的未婚妻,揚長而去。
這意味著,肖鈺爭取父親器重的目的泡湯。
可肖鈺不急不躁,臉上掛著邪笑,狠狠咬著他的耳廓說道:「汐白,喜歡我那兒嗎……」
病房外醫生護士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數次想來敲門,可房內的吟怩聲太刺激,令人窒息。
「鈺……鈺哥哥,求你了……」
好瘋狂。
嗜血眸子放縱、狂野,肖鈺真是不可理喻。
「求我,只會讓我更想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