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讓他這個寫手倍感無奈!
察覺到許汐白的身子有些涼意,男人回神,轉頭看向他:「回——屋?」
許汐白搖頭,用微弱的聲音抖著說:「……等、等晴兒。」
肖鈺眉毛上揚,顯得格外欣喜:「汐白!真好,你的嗓子在逐漸恢復,總會有一天能重新開口說話!」
【我的天……這人真的是肖鈺?】從喜怒無常的暴徒搖身一變。
成了誇誇怪,誰見了不迷糊!
見許汐白腳步慢慢往院裡的冷杉下靠,露在外的腳踝冷得相互摩擦也不願意回屋,肖鈺搬來個矮凳給他。
許汐白坐著,男人站著,彼此互不言語。
萬晴這丫頭或許去店裡見著父母親,興奮將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向他們娓娓訴說,可能從晌午聊到現在,也真是嘴巴不閒著。
許汐白其實想讓肖鈺先回去,他知道先生抽菸,可這幾個時辰里就沒看見對方碰過煙杆。
他用手指勾勾男人的褲腿,肖鈺感覺腿上像被貓爪子輕撓了下,立刻低下頭:「冷嗎……」
「先生……」
話音未完,肖鈺蹲下,手掌相互搓了搓包裹著他那截冰涼的腳踝。
晚風將男人嚴謹打理至一絲不苟的髮型吹亂,幾縷碎發晃悠著擋在額前,以俯視的距離,再去看這人,竟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柔。
男人的肩膀很硬,幾處受過傷,身上留有彈孔,還有次練兵時摔壞了胯骨。
不比山峰高聳,蹲在那捂熱自己的樣子,像耷拉著耳朵的亞當。
挪移間,男人的煙杆由胸前掉出,摔落在許汐白腳邊,焦黃色的煙沫子甩出一小撮,尾部繫著顆小小的鳥形玉佩。
頭身分離,像是摔壞了。
許汐白趕忙低頭去撿,誰知肖鈺一腳給踢開,略顯尷尬地聳肩道:「不、不抽了。」
菸草過肺,快樂加倍。
他記得同事裡有個老菸民和他探討過戒菸失敗的原因:「生活苦啊,疲乏無力又感情受傷的時候,總想點一根……」
男人剛入部隊時,為謀求晉升可謂將身體豁出去了,百餘精兵參與的比武中,他爭第一,吃過的苦頭不計其數。
肖鈺發覺許汐白盯著他出神,搭上他肩膀湊近說:「對你——」
男人的手撫過他的喉結,接著說:「對你嗓子不好。」
許汐白沒吭聲,清楚的感覺到臉頰和被摸過的地方燒起來。
原來先生是考慮到他,在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