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闆,我今個又來找你訂奶,再來幾捆木材,要燃性好的。」
吳孝輕車熟路,按照老顧客的需求與員工合計下,立刻找來要的東西。
吳孝:「阿天你先進來坐,我讓人去將奶整理好搬去你車上,木材就當送你的,不要錢。」
許汐白觀察著兩人的互動沒說話,直到封天一屁股坐在屋舍前的矮凳上時,他才忍不住問道:「封大哥,吳老闆,你們怎麼會認識?」
吳孝帶了兩瓶女兒紅,又端來一盤烤豬耳,回憶著說:「阿天啊……他欠了梅老闆的錢賭債還不清,人家就派打手追討,這小子一路狂逃跑到我這寒舍來了。」
封天打斷他:「哎吳老闆,可不能省略過程,不然許公子就要妄下定論,把我打成無良之人。」
許汐白順著肉香,屁股挨著凳子坐下:「封大哥,我聽說過你欠賭債的事,那現在已經將那些還清了?」
封天一臉淡然:「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應該還完了。」
男人夾起一塊豬耳咀嚼著:「我和我弟弟一塊去的賭場,一起得意一起失意,然後被梅老闆挖坑套路折進去。」
許汐白震驚地瞪大眼睛。
「我弟弟求我擺平這事,不能讓父親知道,我顧慮他年齡小就一人將這災扛下了。梅家打手下手狠毒,一腳踹在我那命根子上……」
封天笑容似沒心沒肺,但嘴角仍頓了下:「然後,封家就只剩下一位能傳宗接代的男子,做繼承人。」
第42章 不盼真心,先生自己給
幾杯酒下肚,封天和吳老闆的臉上漸浮起紅光。
趁著休息日不用趕著回府,封天比平日裡回程稍晚,又在農場裡多待了幾時。
他硬是要與許汐白乾杯,酒意上頭,攬著他的臂彎嘴裡嚷著:「汐……汐白,來,幹了這杯酒,咱們仨以後就是好兄弟了!——」
此話一出,尷尬的不止一人。
許汐白比封天小了快十歲,而吳老闆有比封天大一輪,怎麼算這樣的三個人也不適合農場三結義。
吳老闆想將貼靠在許汐白身上的男人拉下來,可自己也酒量一般,步伐虛浮著眼看著就要栽倒。
許汐白蹙眉想,封大哥酒後吐真言,真是讓他對封鶴的感觀又降了幾十分,目前負數。
都說血緣親是無論何時都擺脫不了的,按道理最為珍貴的。
可封鶴連自己親哥都能當作踏腳石,用年幼之類的藉口將犯過的錯全甩給粗神經的封天,以求掩非飾過。
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
「封大哥,那你的賭債是如何還清的?」
封鶴所述的是,家中經濟周轉不開,全部拿去填補他大哥欠下的巨額賭債,拆東牆補西牆,話語裡皆是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