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貼在他耳側,溫熱的呼吸聲撲出。
「剛才,我有胡言亂語嗎。」
許汐白聞言氣呼呼說:「不是從剛才,而是在宴會上就開始了!」
肖鈺的酒品真的堪憂,酒量差不說,喝醉之後話語變多頻率加快,那張嘴捂都捂不住。
叫了七八十次老婆,用帶著點細微胡茬的下巴蹭人,扒在許汐白的後背上就不撒手。
那一幕估計被不少人看到,許汐白只能行走艱難地拖著肖鈺來開了房。
肖鈺斂目安靜坐著,表情像是質疑:「我記得我喝醉後挺安靜的,邵伯見過幾次,他能作證。」
安靜?
你除了被罵時安靜了。
一旦有人靠得近些,就能清晰看見肖鈺死死扣在他腰上的雙手,就連王綣和封天協力掰都沒能掰得動。
許汐白將男人的上衣甩過去,不偏不倚砸到肖鈺臉中。
「既然你醒了,那就趕緊穿衣服,走人。」
男人視線下移,眼神不清不楚。
「……我這樣,也走不了啊。」
許汐白沒好氣地說:「那先生方便去洗個冷水澡,可以讓腦袋清醒一點。」
肖鈺:「……你想要嗎?」
許汐白快被男人搞瘋掉,這麼兜來兜去的,既不放他走又不說清楚。
難道兩人就保持著這副模樣,一直躺在賓館裡?
「我和先生沒有可比性,沒有那麼大的yu望。」
肖鈺不死心問:「你對我沒有yu望啊,一丁點都沒有?」
男人臉色下沉,呢喃道:「……我不再強迫你了,還能給我次彌補的機會嗎?」
肖鈺說得如同在做生意,令許汐白費解。
「方才可是抓疼你了,我道歉。」
男人一臉真誠,竟讓許汐白臉色莫名燒紅,耳根發燙。
他抿了抿唇,嘴角向下一墜:「哼,每次弄疼了才道歉,都過去一年了先生還是沒學會心疼人……」
肖鈺看向許汐白,手指攥起:「我沒想弄疼你,可你皮膚太嫩了,又不吃疼,我真的是用了平生最小的力氣的。」
少年香肩外露,光亮又白皙,相比之下他長期在戶外活動皮膚已蓋上層風吹日曬的銅色。
身上留有刀痕槍傷數處痕跡,指腹也略顯粗糙。
視線不禁又滑向許汐白胸前紅痣,肖鈺一直覺得那痣生的位置太媚。
像是每次徘徊於理智和放縱的邊緣,拖他入深淵的紅光。
他喜歡少年的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