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鈺站在那沒有後退,屆時他曾經的管家、丫鬟和許家的人,都注視著他。
「姐姐,許家的家規我會學的,所有規矩。」
肖鈺單膝跪地,那隻撐地的手顫巍巍的。
「我學過算帳,也懂商海戰術,給我些時間,我會給汐白比當年還要有誠心的聘禮……」
男人在眾目睽睽下低下頭,懇求道:「伯父,大姐二姐……可否同意我繼續追求汐白,我肖鈺此生非汐白不娶。」
許汐白揪著嘴唇虛浮地看了大姐一眼,心裡祈禱著:姐姐!先生都低聲下氣成這樣了,你就答應了吧!
雖然很沒有道德,但該說不說,肖鈺的深情表白確實讓他有爽到。
這才對嘛。
要認錯就該拿出誠意,不然枉費他這半年受的氣了!
許念慈沒動,一旁的許茹推推她小聲說:「大姐,差不多得了,我看這小子的身體還未恢復好,你讓我一個當醫生的怎麼忍心看……」
許念慈凝著她嗔怪道:「每次家裡唱黑臉的都是我,你怎麼不說話啊……」
「還不是老爹不中用,你瞧他。」
兩人餘光同時轉向許祿,老爺子被肖鈺赤誠的表白觸動心房,不由得回想起當年與髮妻相識的場景,愛得難捨難分。
許念慈唇微啟,許汐白緊張盯著。
「我覺得……你還是……」
許汐白心一沉,心口帶著一絲絞痛。
不是吧,大姐還有異議?
要不,考慮下和先生私奔,總比他被逼著傳宗接代要強。
「你還是得多留意下我弟弟的心情,別總把他當經不起事情的小孩子,兩個人想長廂廝守,必須要對彼此有足夠的信任。」
許茹順著說:「你讓喜歡的人覺得,你總在質疑他是否真心,這樣怎麼能長久呢?」
許祿啐了口茶葉,突然冒出一句:「愛就一往情深,不問歸處。」
許念慈白了眼:「爹……」
她差點忘了,她爹也是戀愛腦,被家裡逼迫必須要迎娶新太太時,許祿也曾鬱鬱寡歡過一陣。
肖鈺眼神認真,看著許汐白:「汐白,那你呢。可以和我從戀人做起嗎?」
許汐白抬手無意識地摸著臉,又揉上發燙的耳根,輕飄飄地說:「那先生……必須得寵著我,我會很黏人的。」
「我發誓,只要你想見我,我必定會出現,形影不離。」
「真的……?」
肖鈺想了想,拿出最有信服力的話回應:「我可以當著我母親的墳墓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