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滿是不甘,更不願意、也不想就這樣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當敲鑼打鼓的喧囂聲逐漸消散之後,肖鈺終於送別了最後一批前來參觀新店的客人。
此時的他就像是一個瀕臨散架的木偶般,無力地癱坐在長椅之中。
他的左手顫抖得猶如篩糠一般,根本不受控制,無奈之下他只能用右手緊緊按住,試圖讓它停止抖動。
「邵伯,不要告訴汐白。」
「糊塗啊!怎麼能不告訴他……你可知這兩周許公子究竟寄了多少封信來,問我你的情況,何時歸,他說他想你了!」
肖鈺掩面,略帶痛苦道:「邵伯……這是我最後的一點尊嚴了,身為男人,卻落下殘疾……萬事都要他承擔起重任……我會愧疚……」
肖鈺以為就這樣瞞著,總能盼到身體自愈那刻,他還能神采奕奕地回去迎娶許汐白。
被問起手抖的事情,他統稱是忙碌落下的急疾,過了這會兒就會好很多。
可這讓許汐白一下子無所適從,怎麼好端端笑著送走的男人,打算在東街長期住下不回來了?
從那回信的字跡來看,全是邵管家代勞寫的,根本不是肖鈺的筆觸。
「阿鈺想怎麼的……又要氣我。」
許汐白在院子裡踱步,大姐含著煙杆子靜靜望著他。
「男人守得太緊,他就想跑唄。」
許汐白無奈回了句:「大姐,我還不想被你這個毫無感情史的老菸鬼說道。」
一旦許汐白敢回嗆許念慈的時候,那就是真生氣了,無差別進行攻擊。
「你瞧你還不讓說了,人家剪彩活動,肯定得留在東區啊,不是得忙裡忙完賺錢娶你……」
「那他也不能拖這麼長時日!我都拉下臉說我想他,居然毫無回應,太氣人了!」
許念慈一時心急,煙霧倒吸了口,嗆得眯起眼。
「咳咳……我不管你,你就可勁兒在這站著,站成木樁子生了根最好。」
「阿姐,我想去找他。」
許念慈眼都不眨下就說:「你去啊,你倆都心意相通了,誰管得了。」
許汐白靜等這幾天,還是在考慮肖鈺重回事業巔峰,周圍人眼線多,他不能太過插入男人的生意圈。
就參加個剪彩,談些生意沒過幾天就能回來。
他無非就是多等一等。
可現在看這架勢,肖鈺屬於不催不歸,得帶回家好好教育一下了!
「備車!」
僕人聽見許公子話語激昂,還憂心地問了下許念慈:「念慈小姐……許公子會不會去那裡找肖少爺鬧事啊,要不要多帶些人過去。」
「多帶些,給他架勢,看他能鬧成什麼樣。」許念慈笑得很歡,手裡把玩著煙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