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東西,人們都會忍不住欣賞,想觸碰,想尖叫,會調動全身的荷爾蒙……
可那不及肖鈺在他心裡留下的分毫。
周楠最開始醒來,以為是自己瘋了,是熬夜過度導致精神衰弱,才做了場穿書的夢,遲遲無法忘卻。
他努力恢復到原先的生活狀態,對這次經歷隻字不提,畢竟他也不清楚會有誰能相信他這一番話。
但很諷刺不是嗎?
否認和遺忘,都不是最好的療傷方式。
他的先生,他的愛人,去世了。
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能再回去一次,回到許汐白與肖鈺第一次見面之際,接受對方的求婚。
是不是滬城肖爺就能安安心心做個豪門掌家,圈養他這麼個即將家道中落的小公子,即便後來要聽從家族規矩納三妻四妾,他想,他也能受得了。
「嗚……媽的……我真蠢……」
周楠有些情緒崩潰,他在想是不是自己搞錯方向,療傷的最好方式可能需要一段新的感情,但這種方法並不適合他。
像柳乘鵪這種長了張絕世俊臉的人,壓根就和肖鈺是兩個人,代餐不了也取代不了!
就在他扯紙巾擦淚時,一抹黑影從他腦袋上方閃過。
周楠嚇得一哆嗦,掩蓋私事的半拉被子滾落到地上,他手裡攥著紙巾,兩手抱胸驚慌地看了眼門口:
柳乘鵪斜靠在門框邊上打量著他,單邊眉挑起。
「對著我的舊視頻開飛機,我還沒說什麼,你倒哭上了。」
周楠腳趾向內蜷縮,尷尬到極點就是大腦一片空白,只能後仰著喘氣。
這下可好,他不僅要解釋為何用投影儀看激情片,還有看著看著默默落淚的原因。
要不……我消失吧。
周楠如同失去靈魂的,用手捂著臉,趕緊提起褲衩起身:「你當什麼都沒看到,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周楠,別想跑。」柳乘鵪一手抓住周楠的褲腰,將他拽回床上,將礙眼的東西扔到一邊。
「哭什麼,說啊。」
柳乘鵪居高臨下地凝著他,雙臂撐開在兩側。
周楠忙推男人,像是抗拒親密觸碰,他後背抵著靠枕眼眶通紅地說:「柳乘鵪,我……我突然不想繼續那個協議了,真的,但我可以用其他的補償你……」
柳乘鵪不用聽他說完,也知道周楠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無非就是又想起那段「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