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工作就是這麼來的。
隨著那期雜誌出刊,柳乘鵪也在大眾面前留下了極為驚艷的七組照片,周楠當然不會錯過,現在就在拆快遞——雜誌社寄來的成書。
從那上面見到柳乘鵪的感覺和平日裡很不同,順應攝影師要求走的是性冷淡風,全程沒露過笑容。
但那些古怪的單品穿在男人身上就像是鍍了層金,猶如維納斯女神之手才能創造的傑作。
周楠倒在床上,略微寬鬆的短褲還帶著些浴室的濕潤感,他扭了下,一手捧著那本雜誌,另一隻手不由得搭在露著的大腿上。
室內氣溫適宜,剛沐浴完的身體從內而外透著熱氣,周楠舔了下乾燥的唇,突然覺得疲憊這麼久,應該趁柳乘鵪沒回來的時候犒勞下自己。
和男人do是全程熱血沸騰的程度,而靠自己,就不一樣了,比較隨心所欲。
周楠怕自己沒辦法立刻進入狀態,特意搬來電腦,一頭連接到剛安裝好的新投影儀上。
這不,一邊看,一邊檢測下新投影儀的質量如何,一舉兩得!
畫面里,一個蒙面男人坐在黑色皮質轉椅中,一顆一顆解開紐扣……
周楠不知道看了多少遍這個視頻,可還是依舊來電,他直勾勾地看著柳乘鵪單手掀去上衣,胸肌、腹肌的輪廓噴張,在昏暗的光下似乎泛起油光。
短褲褪掉一側,黑色美甲偷偷鑽了進去。
周楠喉結上下滑動,他每次看時都覺得男人是故意吊人胃口,脫又不脫完,半露半遮的……他都要急死了!
「……鵪鵪……鵪鵪哥哥……」
曖昧的聲線從臥室里溢出,與此同時,防盜門開啟的聲音就被遮掩住,根本聽不到。
周楠有一年沒怎麼這樣做過,因為被強制回到現實中,他印象里的最後一幕是肖鈺吐血而亡。
每到他翻開新書的序章,都不忍心讀自己這一年的創作心境,心裡的隱痛帶來失眠,不敢想像肖鈺隱瞞病情回來時該有多痛,誰又不怕死呢。
因為這,他不敢對其他事物或人動心,總覺得那是在背叛,他陷得很深,更嚴重時會頻繁的高燒不退。
也就是柳乘鵪住進來後,他不用服用助眠藥物也能提前安睡,更沒有怪病纏身。
周楠仰面看著天花板,突然覺得那吊燈的形狀像極了肖鈺肩上的勳章,他愣了下,原本放空的大腦瞬間回神。
時不時的想起某個已不存在的人,讓他莫名有點累了。
距離歡愉,也差點感覺。
心裡總是在虛擬與現實中糾結徘徊,手指揉得酸澀也無法緩解他的疲憊,僵持在那裡。
周楠沒意識到前,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他抬手去抹卻自嘲地笑了笑:「……我為什麼會哭,傻了嗎……」
他喜歡柳乘鵪,但那是種隔岸觀火的感情。
在沒有得知主播真面目之前,周楠從未想過要把男人變成專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