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臨點點頭,「以蘇家的勢力,想必很快就能查清楚了。」
莊臨做任務向來我行我素,難得這次儘量維持了原主的人設。
希望相認時,能給蘇含潤一點慰藉。
京城內。
蘇相收到信後震怒,連夜狀告到御前。
蘇家三代為相,自然見不得自家孩子受委屈,更何況是這種狸貓換太子的大事。
聖上得知此事也十分重視。
這個世界哥兒的地位不高,當初聖上賜婚讓莊琨娶一個哥兒為正妻,也是存了折辱的心思。同時還能避免蘇家聯姻,壯大在京城的勢力。
只是莊琨喜好男色,侯府里多為哥兒,當初賜婚時不知道。
這次能抓到莊琨的把柄,能好好敲打一番,聖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於是,連夜讓大理寺卿帶人趕往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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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含潤也沒有閒著,很快就將當年的產婆揪出來了。
那些產婆也是見風使舵的,只是拿他們家裡人為要挾,恩威並施一番,便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得到確切消息後,蘇含潤連忙將莊臨召來。
莊臨進門後,率先開口,「阿爹。」
蘇含潤衝過去一把將莊臨抱進懷裡,眼眶通紅,「好孩子,你知道了是不是?」
莊臨紅了眼眶點頭,輕拍著他的後背,「是的,阿爹。」
雪霽站在一旁,也不由得低聲抽泣。
「是阿爹不好,現在才發現。」
「不怪阿爹,我也是最近才發現。」
「臨兒是怎麼知道的?」
「我自學醫術,察覺到阿爹和我房中的薰香不對,又無意間撞見孟深同莊旭,聽到兩人提及往事。」
其實莊臨來這裡不過短短几天,還沒撞見過,但孟深和莊旭確實私下來往密切,也不算冤枉了他們。
蘇含潤胸口頓時一陣鬱氣難解,好歹養了十幾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
蘇含潤轉身冷聲對雪霽道,「看來不必試探莊旭了,他早就知道。」
莊臨見蘇含潤心情不佳,拉過他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蘇含潤回過神,輕輕回握,心裡安定不少。
他拉著莊臨坐下,「你說薰香有問題,難怪我經常精神不振,府里的醫師卻只道是氣血不足。」
「阿爹這邊的香我已經換了,那不僅是慢性毒藥,還會讓人漸漸痴傻。我那邊的是影響哥兒生育的藥。」
蘇含潤心如刀絞,原來自己的孩子在看不見的地方受了這麼多苦。
他氣得聲音都變了調,「什麼?我這就讓他們把那賤人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