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腮幫子痛得要命,也沒有人管我的死活。
我這一刻簡直恨死梁硯了。
他怎麼還不能給我一個解脫。
「夏嶺看上去不太高興。」
梁硯若有所思,「來我這裡,總得賓主盡歡才行。」
我繼續幻想冰涼的瓷磚上長出毛絨絨的地毯。
「夏嶺喜歡你。」
梁硯很溫和地說,「你去陪他一夜吧。」
幻想里的地毯突然變成了沖天的尖銳鐵釘,瞬間就捅破我的身體,在瞬間鮮血淋漓又瞬間遍體冰涼。
我的身體在剎那間僵硬了。
梁硯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繼續用著我的口腔,抓住我的頭髮進行一個衝刺。
我麻木地感受著臉上多出來的東西,聽著梁硯饜足的喟嘆。
我摸了一把,粘手。
我不知道梁硯想要我什麼反應。
也許他想逗逗我,但我真的覺得他會言出必行。
我從他這裡從來都只是一個物件。
一個可以送人的物件。
也許哪天用完了,真的也就被丟掉了。
我呆立著不動,只是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麻木。
梁硯蹙著眉頭看著我不說話,自己擰了手帕湊過來俯下身,幫我擦乾淨臉上的穢物。
我任由著他擦,然後說了一聲「好。」
梁硯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他問:「什麼好?」
「我去陪夏嶺一夜。」我已經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溫度,只突然覺得自己像是這世間孤獨的遊魂,「先生,我聽你的話。」
第8章 人生如戲不能演嗎
我垂著頭,久久都等不來回聲。
我抬頭去看梁硯時,只發覺他整張臉都浸在黑暗裡,神情模糊得我看不清。
過了許久,我感受到我的脖頸幾乎是被人下了死勁一般狠狠扼緊。
他好像笑了一聲,但那笑聲很短促,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好。很好。」梁硯說,「非常好。」
他片刻就從這種低氣壓里抽出身來。他鬆開手,看我因為慣性被甩到一邊,狼狽地扶著台案,自己徑直擰開籠頭沖手。
水聲嘩啦片刻,他抽了張紙,動作很慢地一點一點把手指擦乾,語速也很慢地說道:「你想陪他,但我不許。」
……?
簡直是莫名其妙。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難道不是順著他的意思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