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猛然睜開眼,目露凶光,將男人幸災樂禍的模樣盡收眼底,氣的直磨牙。
瞧自家媳婦這要吃人的架勢,郝樊就知道自己離挨揍不遠了,他忙收起面上笑意,輕咳一聲後故作正經的開了口:「剛才是你做錯了吧?要道歉得拿出誠意來,這回你主動親哥一次,剛才你胡說八道的事,哥就不計較了。」
親就親,怕他呀?
蘇羽伸手薅住郝樊的大脖領,把人往下拽,語氣暴躁的罵他一句:「你小時候吃化肥了,長這麼個傻大個?往人跟前一杵,跟個立櫃似的。」
郝樊被拽的一趔趄,差點一頭撞樹幹上,他窩囊的摸了把鼻尖也不敢有啥意見,只能好聲好氣的商量:「媳婦,你別鎖我喉呀?你這是要親嘴,還是要單挑?」
蘇羽十分火大:「你要能把嘴閉上,我們就親,你要閉不上,我們就單挑。」
郝樊:……
你瞅他個不高,脾氣真不小。
小時候,郝樊見路邊貓狗干架,半人高的大狗被巴掌大的小貓「啪啪啪」一通嘴巴子抽的眼都睜不開。
郝樊對此嗤之以鼻,個完蛋玩意,那麼老大一坨,還能讓個小鼻嘎給欺負了?
結果他長大後,就活成了小時候最瞧不起的樣子。
眼見男人識趣的閉上嘴,蘇羽冷哼一聲,抬起手臂纏繞上郝樊的脖頸,踮起腳來主動親他。
唇瓣相貼的瞬間,他被男人奪去主動權。
郝樊用布滿紋身的花臂錮住他的腰,身體如小山般壓下來,讓彼此的胸腔緊緊貼合在一起,氣息交纏間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粗重的喘息聲。
似是為了找回面子,展示下身為老爺們的雄風,男人的吻帶著一股爭強鬥勝的狠勁。
蘇羽被親的氣都喘不上來,眼前陣陣發黑。
男人寬厚的舌頭在他的口腔里逞凶作惡,將蘇羽的理智和意識攪的一片稀碎。
「哥,別……別再親了,嘴都讓你親翹了,都……吸成翹嘴了。」蘇羽實在受不住,手掌抵住男人灼熱的胸腔,用力把腦袋往後一拔。
隨著他的動作,一條銀亮的絲線被拉長,最後落在蘇羽的嘴角,他將後背貼著樹幹,胸膛劇烈起伏,努力調整紊亂的氣息。
男人黑眸晶亮,意猶未盡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周,面上露出明顯沒爽夠的遺憾表情:「媳婦,那要不再親親其他地方?」說著,郝樊摟在他腰上的大手不懷好意的下滑,挑眉笑問道:「大寶,翹嘴有了,想不想再要個翹臀?」
蘇羽:……
他直接一巴掌招呼到男人後腦勺上:「去你大爺的,臭不要臉。」
蘇羽罵完人後拔腿就走,實在不想跟這流氓擱一地待著,鬧心。
郝樊把人惹毛了,又腆著臉追上去哄。
兩個人一路拉拉扯扯,打打鬧鬧,也就沒注意在他們離開後,被郝樊罵哭偷偷躲起來補妝的柳青研,從一棵樹後顯出身影,目光怨毒的盯著二人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