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的腦殼子嗡嗡的,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要結拜來著?但沒成功。
為啥沒成功呢?似乎是男人不樂意。
別人喝大了,要麼笑,要麼鬧,要麼哭,蘇羽喝大了,是這三樣輪著來。
笑也笑過,鬧也鬧過,接下來該哭了。
只見他嘴巴一咧就開始嗷嗚,邊哭邊抹淚:「為什麼不跟我結拜,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郝樊都快樂死了:「哥哪敢啊?只是咱倆當不了兄弟。」
「為啥呀?」
男人抓住蘇羽的手,放在掌心裡捏了捏,輕聲細語的解釋:「因為你跟哥結婚了,已經給哥當媳婦,就不能再當大弟了。」
「不能……既當媳婦又當大弟嗎?」蘇羽犟的像頭驢,執拗的不肯放棄。
「不能!」男人果斷拒絕。
「為啥呀?」
他十萬個為什麼啊?
郝樊輕嘆一聲,耐著性子跟他磨嘰:「因為法律不允許。」
聞言,蘇羽用下唇包裹上唇,把嘴巴撅成地包天的樣子,悶悶不樂的糾結半晌,最後才鬆口:「那好吧。」
總算應付過去了,男人鬆一口氣。
燒烤吃的差不多了,他們該回家了,這夜市人太多,郝樊怕蘇羽耍起酒瘋來會鬧笑話,還是先回家再說,到時候門一關,隨他怎麼折騰。
郝樊摟著蘇羽起身,先跟老闆結了帳,然後擁著人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這一路距離並不長,好好走道的話也就十分鐘,偏蘇羽不肯好好走,掙脫開男人牽著他的手,跑到郝樊面前嘚瑟。
「哥,我給你展示個才藝,我會跳舞。」
這可是馬路牙子,周圍人來人往,還有小電驢來回穿梭。
蘇羽要在清醒狀態下肯定干不出這事,可他現在神志不清,受酒精控制也不知道啥叫丟人了?他就想大喊大叫,就想無理取鬧。
瞧這瘋瘋癲癲的樣子,肯定撐不到回車裡了。
郝樊左右瞧了瞧,眼前一亮,他拉著自家媳婦,轉身鑽進一條偏僻的巷子。
兩邊都是要拆遷的老房子,這條巷子逼仄狹窄,又陰暗潮濕。
只隱約從住客的窗戶里透出點微弱的光線照亮前路,這邪門的小道,壓根沒正經人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