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年未在父母跟前盡孝,如今他人不在了,這些錢要留著給他父母養老,這你也不願意嗎?」
「你忍心嗎?」
裴晏說服打斷自己想要去強搶的念頭,是啊,謝時年這些年來,一直在他身邊,港城離海城那麼近,他一年也只能回去兩三次看望父母。
謝時年很想父母吧,裴晏想。
裴晏奉行的仍然是,除了謝時年,其餘人只是個人的觀點。
裴晏父母去世的早,他沒有太多的感受親情,所以親情對他而言,就只是一個詞語。
但謝時年的父母總歸是不一樣。
他冷漠的向陳凜伸出手:「文件拿來,錢我給。」
陳凜就沒見過這種軟硬都有不吃的人,不過裴晏願意當冤大頭,他自然樂意,他從車后座拿出那幾份文件,遞給裴晏。
裴晏小心翼翼地撫摸謝時年的名字,他仔細認真的把謝時年的簽名從a4紙上面摳下來,貼在自己心口。如同對待珍寶般溫暖它。
隨後撕了幾份文件,滿天飄落的紙張宛如雪花,紛紛揚揚,墜入大海。
「忘記告訴你了,」陳凜今天來就是故意的,「原件我早就提交公證了,你手中的只是複印件,我有的是。」
「你隨便撕。」
第35章 裴晏自殺了
陳凜轉身瀟灑離開,徒留裴晏一人在橋上,橋上海風獵獵,吹得他眼眶生疼。
他做人可真失敗,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得到謝時年親人和朋友的認可。
他作為男友也很失敗,保護不了自己最愛的人。
江同見到陳凜離開,而自己的上司直直地站在橋邊,不知道在想什麼,擔心他做傻事,江同立馬下車。
「裴總,陳助已經走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裴晏手中握著什麼,似乎是合同的紙片,江同沒有在意,只是勸著裴晏回家。
白岩川得知他們一路上的情況,強制江同必須要把裴晏帶回去,他會帶海城最著名的心理醫生,去給裴晏看病。
裴晏垂下眼,遙遠的海面波光粼粼,似乎還飄蕩著幾片白色的紙張,隨著海岸飄蕩,越來越遠。
就像他和謝時年。
他終於要永遠的失去謝時年了。
「走吧。」
一個小時後,江同開著車,駛入景山別墅區九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