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抱著不好的想法,但他們把謝時年照顧的很不錯,雖然睡了很長時間,但表面上來看,並沒有久病在床的蒼白,反而面色紅潤。
具體的身體情況要等回海城之後,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才知道。
返程的時間定在第二天。
天色漸晚,江同在島上找到一個還在營業的民宿,說是民宿,其實就是普通的居民家,也沒有經過特別的裝修,準備完一切之後,江同回去找裴晏和謝時年。
他以為他們兩個人會在一處,但是並沒有。
裴晏隻身一人站在海邊長長的棧橋上,感受著鹹濕的海風,眼前的大海浩瀚無垠,仿佛沒有邊界。
自謝時年墜海之後,他再沒有到過海邊。
潮湧堆積的海浪,對別人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浪漫,對他而言,是痛苦的來源。
他看的出神。
「裴總,」江同輕聲喚他,「晚餐已經準備好了,需要叫謝總出來嗎?」
「你去叫吧。」
「好的。」
江同剛要離開,就聽見裴晏問:「江同,你說他會怪我嗎?」
他?
「謝總嗎?」
裴晏沉默。
江同問:「裴總,我不清楚謝總是怎麼想的,但如果遭受這一切事情的人是我,我想肯定是要怪的。」
江同其實疑惑裴晏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他自己沒有思考過嗎?
還是三年的時間太長,讓他忘記了當初他自己做的事情。
三年前,江同剛剛入職榮恩集團,在裴晏身邊做一個小助理。
裴晏的助理很多,但真正助理的位置,是謝時年。
江同那時還疑惑,謝時年一個助理,為什麼會被公司其他人稱為謝總。
等他了解謝時年之後,疑惑地問題就變了,變成謝時年那麼厲害,為什麼還要在裴晏身邊做一個助理呢。
後來他終於知道了。
總的來說,就是謝時年戀愛腦。
他自己本身家財萬貫,萬千Jan客戶繼承家業,可非要陪著裴晏,從被擠壓的裴家子孫,一路奪回榮恩集團。
在裴晏上位之後,他的職位甚至從項目部經理,變為裴晏的助理。
明升反降。
從此後裴晏穩坐榮恩江山,謝時年成為他手下的利刃。
江同想謝時年應該是開心的,因為他和裴晏在一起的時間更多了。
江同不是同性戀,可是這麼好的一個人,裴晏怎麼不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