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一次來到紐約的白千嚴,卻沒有想去體驗的興致。
凌晨三點,從演唱會現場回到家中的他,依舊獨自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假寐著。而球狐狸則斜躺在他的腿邊,睡得四仰八叉。
門,忽然被鑰匙輕輕打開了,雪白休閒西裝的凌一權出現在門口,精緻的臉上依舊是萬年不見雲煙的清淡,視線卻瞬間就鎖住了沙發上的白千嚴。
球狐狸的耳朵一顫,反應最快,立刻就跳了起來朝他撲去,汪汪的藍色大眼委屈又嬌憨,滿滿是對凌一權的思念。
凌一權彎腰摸了摸它的小肚子,很快便發現了它漲回去的體重。
白千嚴站在玄關前,淺淺微笑著:「你回來了。」
凌一權摸著球狐狸,沒有抬頭看他。
白千嚴依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喉嚨卻有些發緊。他以為自己已能平靜地面對這個人,可僅僅只是近距離地靠近一些,那些壓抑的感情卻仿佛瞬間膨脹開來,堵得發慌。
一大堆的話想對這個人說,但那些話在肚子裡轉了幾圈,卻被他克制地生生擰碎了,最後,他選了一個最普通的話題:「今天的演唱會,你很棒。」
他說得很誠懇,仿佛他等了一個晚上,僅僅只是為了對凌一權說這一句話。
凌一權摸著球狐狸的手微微一頓,卻依舊沒有抬頭,過了好一會才低而含糊地「嗯」了一聲,顯得有些怪。
隨後,也不等白千嚴說話,他站起身直接道:「我走了。」
然後在白千嚴驚訝的目光中速度很快地關上門就走了,自始自終都沒有視線的交流。
白千嚴無言地看著關上的門,久久都沒有動彈。
這個孩子,已經厭惡自己到連說話都不願的地步了嗎……
第二天,不知是湊巧還是其他原因,一個熟悉的客人上門了,白千嚴在看到對方的瞬間心臟仿佛被勒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將人領入屋內。
客人是一個相當漂亮的美麗女孩,金色的髮絲有著陽光的質感,但她的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儘管極力克制,依舊寫滿了滿滿的厭惡。
「你為什麼還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