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粲的心瞬間被揪了起來,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飛身撲了過去。紅酒信息素迅速蔓延,馥郁的酒香將宴蕭整個人都包圍住了,濃烈的信息素化作堅不可摧的屏障,為宴蕭擋下了那一記猛烈的攻擊。
時間仿佛就此凝固住了,梵粲的動作迅速而果決,沒有一次一毫的猶豫。在這片仿佛是血與火所交織而成的戰場上,他的身影就是那一道最耀眼璀璨的光芒,仿佛周身的信息素都要強烈地燃燒起來似的,卻也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你……」宴蕭驚恐的話還未說出口,梵粲便用雙唇封住了他的聲音。
遠處的腳步聲如同破曉前的曙光,漸漸變得清晰起來。梵粲並非不諳世事又不分場合的公子哥,他在拼盡全力釋放攻擊性信息素的同時,也注意到了燕穀雨趕過來支援的這些高階alpha,所以才會無所顧忌地吻住心尖兒上的人。
周圍因為爆破而引燃的火光未滅,映照間明明滅滅的,但就在這冰天雪地與熱烈火光的交織中,他們的唇瓣也在冰冷的空氣中纏綿地交織著,唇齒間的溫度仿佛是這漫天飛雪中唯一的溫暖。
燕穀雨帶著一行人的到來如疾風掠過暗夜一般,在這緊張壓抑到千鈞一髮的氣氛中注入了一股新的勃勃生機。若是梵粲此時沒有因為體力不支而吻完宴蕭後倒在他的懷裡,一定會混不吝地調侃一下燕穀雨的名字,穀雨穀雨,可真是一場及時雨啊。
宴蕭緊繃的神經終於短暫地鬆弛了一下,望向燕穀雨的眼神中也透著幾分感激,「多謝了。」無論如何,他們的到來對已經快要撐到極限的宴蕭和梵粲來說,確實是如同神降了。
燕穀雨這次帶來的都是曾經為羅煞集團效力的高階alpha,信息素的等級不在洛生派來的alpha之下,再加上對方之前和宴蕭梵粲對戰時消耗了大量的體力,所以沒過多久就在他們釋放出的強攻擊性信息素中敗下陣來。
宴蕭的車子已經被攻擊性信息素損毀得不成樣子,根本沒法繼續開了,他們只能坐燕穀雨的車離開。
隨著所有人逐漸撤離,這片荒蕪雪地上殘餘的對戰痕跡也慢慢地被飄落的白雪覆蓋了。
但無論是這片冰冷的雪地,還是曾經熱烈燃燒過的火光,都曾見證過梵粲那顆只為宴蕭熾熱跳動的心,如此深沉而純粹,如同烈火燃燒般灼熱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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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粲的身體並無大礙,當時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大才會暫時暈過去。但比較遺憾的是,洛生太過老謀深算,他這次派人攔截宴蕭車子的地方十分荒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監控設施,而行車記錄儀也基本上都被攻擊性信息素給損毀了,所以他們這次也只能吃啞巴虧了。
燕穀雨和沈舟第二天一起去探望梵粲時,不禁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會招惹上洛生,他那天找你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