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秦霄簡直要喜極而泣了,他見證過江錦愛而不得的六年,突然有一天聽那人親口承認喜歡江錦,簡直比唐澤凱說給他聽的甜言蜜語還要令他開心。
他激動地語無倫次道:「那……那……江錦知道嗎?」
「我正在追他,不過他好像不願意見我。」陸時硯說。
秦霄覺得江錦腦子一定被驢踢了,他迅速地換了一張笑臉,說:「沒關係,他那麼喜歡你,只要你用點心,不會讓你追不到。」
陸時硯雖有些狐疑,秦霄話里意思是江錦也喜歡他,不過他現在只想快點見到江錦。
他看了眼空曠的客廳問秦霄:「江錦在哪?」
秦霄:「他發燒了,不過已經吃了退燒藥。現在應該還在床上躺著。」
「……」
陸時硯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簡直快要氣炸了,顧不得質問秦霄為何不早點告訴他,撩開長腿推開臥室門。
屋內沒有開燈,窗戶關得死死的,江錦背對著他躺在床上,一隻胳膊伸到外面,耳朵上別著一顆白色耳機。
陸時硯走到床邊,見江錦閉著眼睛,氣息平穩均勻,看來應該睡著了。
用手背量了一下額頭,已經退燒了。
兩天不見江錦似乎瘦了一圈,原本白皙的皮膚愈發的蒼白,精緻的容顏褪去血色,連唇也無半點血色,瞧著讓陸時硯好一陣心疼。
「你給他吃得什麼退燒藥?」陸時硯輕輕扯出耳機問。
「布洛芬。」
「燒了多少度?」
「沒量,摸著挺燙!」
「……」
陸時硯轉身盯著秦霄,那眼神似乎要將人生吞活剝。
「幹嘛……幹嘛這樣看著我。」
秦霄將手裡的外賣放在床頭:「我發燒一項憑感覺吃藥,感覺不難受就捱著,難受就磕兩粒藥,不都這樣過來了,不用那麼大驚小怪。」
「……」
陸時硯一陣無語,看著他:「買的什麼?」
秦霄回:「臘腸炒飯。」
「……」
見人臉上表情又沉了幾分,秦霄忙解釋:「錦寶說他想吃。」
陸時硯將秦霄打發走了,完了還不忘給唐澤凱發了條語音:沒事給你家秦霄多科普一下生病常識,哪天你要病了不至於火上澆油。
唐澤凱發來個:「?」
陸時硯息了屏,不想多言。
他打開半扇窗戶通風,將窗簾全部拉上,臥室里留了盞夜燈。
做好這一切,陸時硯看了一眼江錦將房門輕輕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