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砸我家窗戶時。」江錦一眨不眨盯著陸時硯,語氣調皮。
陸時硯擱下錘子:「好心當成驢肝肺。」
他自己被滿室的日光逼醒,懷裡的人睡得又那樣甜,為了讓江錦多睡一會兒,陸時硯悄悄下了床,順著屋子找了一圈找到一把錘子,一顆生了鏽的釘子。
怕吵醒江錦,他小心又小心,沒想到還是把人吵醒了。
陸時硯走到床邊坐下,江錦湊了過來半隻身子躺在他懷裡,慵懶道:「幾點了」
經過昨晚,他們的關係更要親昵了一些。
「十點了。」陸時硯說。
江錦漆黑的眼珠轉了一圈:「糟了,上班遲到了。」
陸時硯捏著他細瘦的腕骨一本正經道:「我記得公司規定遲到一分鐘扣十元,算一算你遲到多少分鐘了」
在心裡悄悄盤算一番,江錦眼睛瞪如銅鈴。
這項罰款曾遭不少員工私下吐槽過,他那會兒一心向著陸時硯,說什麼,遲到罰錢跟加班補貼一樣,都是有獎有罰。
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應到自己身上。
江錦顧不得身上發軟,著急忙慌起身被陸時硯按住。
陸時硯肩膀止不住顫抖,他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眼底笑意很濃:「別慌,我已經替你請假了。」
「……」
江錦「哦」了一聲又繼續躺在陸時硯懷裡,聲音有些悶:「我這兩天請假有點頻繁了。」
他仰臉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地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醒的」
「阿姨回來沒多久。」陸時硯說。
「我媽回來了」
「嗯。」
「她看到你了」
「嗯。」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沒。」
江錦「哦」了一聲,陸時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他的手背:「不過都是我在和她說。」
「說什麼?」江錦隱隱有些不安。
「我說,希望你搬到我那裡去。問她支不支持你繼續考研。還說我是真心要和你在一起,希望得到她的成全。」
江錦的心跳快了起來,他聽見自己聲音很輕地問:「我媽她怎麼回答。」
「阿姨只說了一個字。」
「什麼?」
陸時硯:「哦」
「……」
「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陸時硯看著江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