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至少老婆還心疼他晚上被凍著,給他扔了床被子。走回去時不小心踢到什麼東西,陸時硯低下頭見那隻玻璃杯在他面前滾了一遭。
「……」
陸時硯將兜在懷裡的枕頭被褥往沙發上一丟,撿起地上的玻璃杯準備扔進垃圾桶,一抬臉見江錦不知什麼站在他面前,手裡拿著他的充電器。
陸時硯:「那什麼,我……」
江錦看著陸時硯手裡的玻璃杯悠悠道:「這隻杯子還真是可憐,被人又摔又扔的。」
「……」
臥室門重新被關上,陸時硯看著手裡的玻璃杯,在扔與還是不扔之間做著抉擇。
最後不情不願的擱在茶几上,扔了塊毛巾搭在上面。
眼不見心不煩。
昨晚還能擁美人在側,今天只能對著天花板發呆。
這待遇讓他心裡一陣煩躁。
陸時硯躺在沙發上,一雙腿沒地方安放,一隻憋屈的曲著,另一隻從沙發上垂下來。
一雙胳膊也是,枕著後腦勺,被子松松垮垮的堆在身上,一大半落在了地上。
夜色朦朧,車前燈投射在天花板上,留下明晃晃一小窪,倏地又消失。
臥室門把手輕輕轉了一下,然後頓住,緊接著門被打開,江錦光著腳站在門口。
客廳很安靜,隱約可以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江錦輕手輕腳地從裡面走出來。
陸時硯已經睡著了,一張英俊的臉,在半明半暗的光線里顯得利落而深邃,鼻子挺拔而筆直,眉頭微微蹙著。身上的被子全部掉在地上。
江錦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微微低頭,淡淡的月色勾勒出他瘦削纖細的脊背線條。
茶几上的玻璃杯像是新娘蓋上了紅蓋頭,他輕輕一扯,玻璃杯得以重見天日。
江錦嘆了口氣彎腰撿起地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蓋在陸時硯的身上,借著月光偷偷看了會兒陸時硯。
指尖不知不覺描摹著他的濃眉,咽了咽口水,江錦輕輕俯身,在陸時硯的嘴角落下一個虔誠的吻。
怕被發現,只敢蜻蜓點水,一觸即停。
微微撤開時,見陸時硯一動不動,江錦伸出一隻手貪婪地戳了戳陸時硯的臉頰,滑滑的,觸感Q彈。
他不敢耽擱太久,頓了頓,站起身來,陸時硯就是這個時候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錦心跳漏了一拍,回過頭見陸時硯睜著眼睛看著他,黑暗中看不清眸中的情緒,不過抓著他手腕的力度有些緊。
「半夜不睡覺,跑過來又親又摸的,老婆是睡不著嗎?」
江錦抿了一下唇,心虛道:「沒有……」
騙人。
陸時硯抓著江錦的手腕順勢一拉,將他整個人拉到懷中。
江錦怔愣地抬起臉。
黑暗中陸時硯勾了勾唇輕佻道:「沒有,可我睡得好好的,被你一來二去的撩撥,現在睡不著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