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說:「對不起。」嘗試從陸時硯身上下來,不過並沒有成功。這人力氣一向大得很,除非他自願,否則很難從他的桎梏中掙脫開。
陸時硯說:「對不起在你這裡沒用。」
「需要肉償。」
「……」
「你是什麼時候醒的?」江錦趴在陸時硯懷裡,指尖繞著他的耳垂。
後半夜陸時硯終於不用擠在沙發上了,他躺在床上饜足地摟著江寶貝,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撫著他的後背說:「你一開門我便醒了。」
「?」
江錦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陸時硯低低笑了笑:「我壓根沒睡。」
「……」
江錦詫異的看著陸時硯,覺得丟臉死了。
「所以你一直都在裝?」
陸時硯覺得「裝」這個字不符合他的氣質,他伸手將江錦的腦袋壓了在自己胸口上說:「我本來沒想的,倒是你一直鬼鬼祟祟,無端勾起我的興致,我倒想看看老婆會不會趁我睡著了,對我霸王硬上弓,不過~等了半天也就清湯寡水的一個吻。」
「……」
江錦臉上立刻蒸上一層薄薄的熱意,爆了句粗口說:「滾你的。」
他盯著陸時硯的側顏喃喃道:「倒是讓你失望了。」
「哪敢。」陸時硯說。
他拍了拍江錦的手,叫了聲:「老婆。」
「嗯?」
陸時硯舔了舔嘴唇,話在喉嚨里滾了一遭。
江錦說:「我腳已經好利索了,再說也請了那麼多天假了,往後估計沒多少時間陪你。」
陸時硯接著他的話茬:「所以要趕我走了是嗎。」
江錦翻了個身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
陸時硯說:「行,那我明天就走。」
江錦下巴枕著陸時硯的臂彎,往他懷裡蹭了蹭說:「……那我明天送你去機場。」
天空泛起魚肚白,睡夢中的江錦依偎在陸時硯身邊睡得很沉。
陸時硯小心翼翼地抽出胳膊下了床。
臨走之前極為不舍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他目光眷戀一般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狠狠心打開臥室門走了出去。
江錦醒來之後,下意識摸了摸旁邊沒摸到人,他蹭一下下了床,在屋子裡找了一圈沒看到陸時硯。
江錦默默坐在沙發上,給陸時硯撥了一個電話,他屏息凝神,聽筒傳來女士委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