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啊花易,你居然還期望那個人能有愧疚感?
別犯傻了。
可他居然為了花臨來找自己,顯然花臨在他的心目中要比自己還要重要。
這人不是不會當父親,只是不會當他花易的父親。
花易垂著腦袋,像個泄了氣的皮球,渾身低落頹萎的很。
嘴角掛著嘲諷的弧度,心裡明明難受的要緊,可他居然很想笑出聲。
花易此刻才知道,原來當人難過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不是落淚,不是痛苦,而是會笑出聲。
一種壓抑到極致後,適得其反的反應。
另一邊。
牧景珩走下車,俊冷的男人抬頭看了一眼面前頭頂上的警徽。
邢雷打他電話,讓自己去警察局一次,說是花臨什麼都不願意說,只是一個勁的開口說要見自己。
牧景珩實在不想再跟花臨有任何的接觸。
他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答應白三宇,為了HY的項目跟花臨周旋。
如果當初就直接拒絕掉,不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花易不會出車禍,他跟花易的孩子也就不會···
牧景珩很少會為自己做的決定後悔,那次,是他二十二年來最後悔的一次決定了。
這一次,沒有了霍家在背後的幫忙,花臨想要從裡面出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想過,花臨會讓花正洪去找花易,卻沒有想到,花臨會要求見他。
既然邢雷也開口要他配合,心裡再不願意,左右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牧景珩邁出長腿,面容陰沉著,走進警局。
邢雷已經在裡面大廳等著他了。
見到牧景珩,邢隊長也是一臉的肅穆之色走上前,公事公辦嚴謹的態度。
「牧總,謝謝你願意配合。」
牧景珩冷眸掃過邢雷,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不在花易身旁的牧景珩,整個人氣場強大,渾身透著一股天生王者般的疏離,高傲之氣。
「邢隊長,我真的對你的能力要存在懷疑了。」
之前要定花臨的罪,因為證據不足,又因為霍家在背後的阻礙,導致他們處處碰壁。
可現在,花臨綁架花易是當場就抓到的,並且霍家也因知道了花易的存在,收起了對花臨的保護。
他不明白,為什麼邢雷還不定花臨的罪,還要讓他走這一次。
邢雷早就做好了被牧景珩數落的打算,面色雖然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
他也知道花臨這次的罪行證據確鑿,對於花臨的審問也不過是過程中的一環。
可該死的偏偏,花正洪給花臨請了律師,這個律師還挺難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