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李芸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許是見寧元書實在好奇,李墨言淡淡解釋道。
「啊?」寧元書叫了一聲,然後抬頭看向李墨言的頭頂,仿佛看到了一片青青草原。好傢夥,這人肯定一開始就聽出女人的聲音了,但他還能這麼鎮定,不愧是未來的權臣,果真心性堅定,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就連賀十安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露出興味的表情,打算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這門親事我可沒有同意。等從太學回去,我一定要讓我爹去找家主,讓他取消我們的婚事。」李芸兒聽到李墨言的話,又激動起來,她怎麼可能同意嫁給一個拖油瓶。
寧元書聽不下去了,哼笑一聲,「這位李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說話,你可別忘了你剛剛在這裡做了什麼好事。我們要是現在大吼一聲,你猜會發生什麼?」
「你!」李芸兒漲紅了一張臉,退回黃文洲身旁,跺著腳哭訴道:「文州,他們威脅我們。」
黃文州皺眉,將她推開,然後看向一旁的寧元書,說道:「聽說寧世子搬出了寧王府,外面都在傳你和寧王爺不和,失寵了。太學裡你得罪的人可不在少數,你猜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對付你?如果你答應我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可以幫你。」
至於其他兩人他根本沒放在眼裡,如果把他惹急了,也就不過是捏死兩隻螞蟻。
李墨言在李家長大,早就練就了一身本事,聽見黃文州這麼說,就知道此人是緩兵之計,這種承諾根本就沒有意義。
常言道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只要出了這藏書樓,他們出去說什麼,這二人都可以不認,甚至可以反告他們污衊之罪。
他轉頭看向寧元書,想要提醒他,哪知寧元書卻皺著眉頭道:「不知黃公子是何處聽來的謠言,我和家父關係一向很好,搬出去住也只是為了養病。況且,你也不要忘了,我可是太子的表弟,要是我在太學受人欺負,自有他會為我出頭,還輪不到黃公子。」
黃文州沉下臉,冷冷道:「那你想怎麼樣?」
寧元書之前還真不想怎麼樣,本來他們就是無意撞破的,彼此之間無冤無仇,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也不是不可以,但現在不一樣了,先不說這位李芸兒的態度,就她和李墨言的這種關係,寧元書也不好意思自作主張了。
畢竟這算牽涉到李家的私事了,還是讓李墨言自己處理吧。
「我怎麼樣無所謂,只要墨言答應替你們保守秘密,我就答應。」寧元書的言外之意,就是讓黃文州直接找李墨言談。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又小聲詢問了賀十安,「十安,你有什麼想法嗎?」
賀十安沒有說話,只是示意他看李墨言。
李墨言低頭輕笑一聲,往前走了一步,問道:「我們想要什麼黃公子都答應嗎?」
聽見他這麼說,賀十安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你想要什麼?」黃文州雖然語氣冷硬,但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只要對方願意提條件,他就不怕。這種時候最怕人沒有貪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