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曄一言難盡的表情，裴衍的臉色更黑了。
顧絨倒是挺高興，表情一瞬間放晴看向蕭曄：「我說的對吧，蕭哥哥。」
蕭曄一頓，表情有些古怪的看向裴衍，莫名勾了下唇。
「是嗎？我還不知道裴學弟也是這麼想？」
裴衍閉了閉眼，額角青筋不受控制的亂蹦。
顧絨站在裴衍身後，目光悄悄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蕭曄冷不丁轉頭，逮住了他探究的小眼神，笑著道：
「怎麼這麼看著蕭哥哥？」
裴衍也轉頭看他，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麼倒反天罡的話來。
顧絨嘻嘻一笑，一隻手拉住裴衍，另一隻手拉住蕭曄。
「我就是覺得，蕭哥哥和裴衍你們兩個還挺配的。」
場面一時有些死寂。
小狼都要氣笑了：「你病急亂投醫是吧？怎麼還能直接說出來了呢？」
顧絨看著蕭曄和裴衍，也後知後覺也有點忐忑起來。
「那個，我這不是著急嘛……」
裴衍黑著臉抽回了手，胸膛起伏几下，看起來是怒到了極點。
但看著顧絨傻乎乎的樣子，還是勉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他垂眸握住顧絨的手，懲罰似的捏了捏。
「別瞎想，我就是死了，也和蕭少爺沒有這樣的念頭。」
顧絨唇角的笑容僵硬住了。
你是怎麼用這樣淡然的語氣，說出這樣送我上死路的話的？
顧絨眼眶控制不住的有點紅，他吸了下鼻子，掙脫裴衍的手。
「說不定你這樣想只是因為你們沒有相處過呢。」
即使顧絨已經盡力掩飾，裴衍也察覺到了顧絨情緒的不對勁。
他彎下腰，徹底擋住了蕭曄探究的視線。
「怎麼了？不舒服嗎？」
顧絨本來還能忍住，但聽到裴衍關懷的話，卻越來越忍不住了。
眼尾輕輕淺淺的蔓延出一片紅意，鼻子也有點堵得慌，一開口都帶上了點細微的泣音。
「沒有。」
裴衍眉頭緊皺，盯著顧絨倔強的表情。
他轉身看向蕭曄：「小少爺不舒服，我帶他先上樓休息。」
蕭曄皺起眉，想要去看顧絨，卻被裴衍不動聲色擋開。
嘗試了好幾次都沒看到顧絨，蕭曄有些氣悶問道：
「小絨到底怎麼了？」
裴衍回答的不露聲色：「麻煩蕭先生幫忙應付一下，我就先帶小少爺走了。」
蕭曄「誒」了一聲，卻沒攔住，裴衍已經拉著顧絨走上樓梯。
他盯著裴衍的背影，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但宴會的主角離開，很快有人好奇的湊了過來。
蕭曄應付著這些人，回過神來裴衍和顧絨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