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周崇手腳麻利地把自己被單卿山哭濕的衣服脫掉,隨便找了一件套上,站在單卿山面前,像一隻等待主人下一步指令的大狗。
單卿山抽了紙,替他擦臉上未乾的濕痕。
兩個成年男人,在屋內抱頭痛哭。
說出去也太丟人了。
「你這次真的很討厭。」
周崇聞言立馬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哀求地微微搖頭。
不要討厭。
單卿山摸了摸他的臉,不知道如何表述,想起他的話,仰頭親了他一下。
周崇眼睛跟點蠟燭似的亮了。
單卿山見他穿得單薄,這一會兒手都涼了,將他拉到床邊,展開被子給他披上。周崇順勢將他也裹進來。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單卿山靜了片刻,還是決定說。
「討厭你,不影響我喜歡你。」
周崇高興了。
單卿山:「不要有下次。」
「好。」
「為我好也不行。」
「好。」
「還有沒和我說的消息嗎?」
「還有一個。單明理車禍身亡的賠償被單懷吞了買了房子,房子我弄過來了。」
單卿山憤恨,「我要他死。」
「好。」
「這麼幹脆?」
周崇在被子試探性地碰了碰單卿山的手,察覺到他手指微蜷,卻沒躲開,立馬握了上去。
認真道:「只要你一聲令下,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單卿山毫不懷疑,要是他此刻要周崇從樓上跳下去,他一定跳。
單卿山看著他此刻的義無反顧,想起他被自己那句「我討厭你」刺痛的樣子。
「我要你多愛自己一點。」
周崇眼睛亮亮的。
哦~
卿山小寶心疼他了。
「那你多愛我一點~」
「好。」
周崇耷拉下去的尾巴又翹起來。
單卿山問:「除了這件事,你還有瞞著我的事情嗎?」
他算是明白了。
「監獄旅遊」四個字他都能說出來,分明就是在鑽不對他撒謊的空子。
周崇翹起來的尾巴又耷拉下去。
「也沒什麼……」
「所以有。」
周崇目光下垂,小聲,「這個房子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