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們不熟吧。」她這樣敷衍回答。
「也許是吧。」秦舒雅覺得閨蜜今天笑得好像有點兒古古怪怪, 也沒多想, 「不是要帶我去探徐景洲的班嗎, 什麼時候走?」
「等我洗個臉, 吃點兒東西,換了衣服就走。你要不要陪我再吃點兒?」顧盼又打了個哈欠,拉著秦舒雅去餐廳。
「這麼遲才起床, 怎麼看你還像是沒睡好?」秦舒雅奇怪問道, 「困成這樣,晚上幹什麼去了?」
「沒幹什麼, 」顧盼漫不經心道,「睡不著,練了大半夜的琴。」
話音未落,廚房裡忽地傳來一聲脆響,是瓷器崩碎的聲音。顧盼愣了一下,趴在桌上,臉埋進雙臂間,笑得花枝亂顫。秦舒雅一頭霧水,滿臉懵逼,實在搞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
「不小心摔了個杯子,沒嚇到你吧?」溫竹端著牛奶杯子從廚房裡出來,歉意道。
「沒有沒有。」秦舒雅接過牛奶,連連搖頭。
顧盼眼含著生理性的淚霧,一臉關切地問:「沒傷著吧?」
溫竹面不改色:「沒有。」
聲音很溫和,但怎麼聽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意味。顧盼眼尖地看到他耳側一層淡淡地薄紅,乾咳著強抑住笑意,心裡的小惡魔萌得「嗷嗷」直叫。
等溫竹出門去公司,秦舒雅扭過脖子問:「你家保姆呢?」
她按著胸口長舒一口氣,語氣有點兒虛弱夢幻:「你哥竟然還會下廚?」
保姆,當然是得了叮囑上午不要出現嘍。顧盼乾咳一聲,壓住心中雜念:「你要不要這麼誇張?不就是熱熱牛奶,煎點兒雞蛋麵包嘛,值得你這麼受寵若驚恍然夢中的模樣?」
「你不懂!」秦舒雅搖頭,長嘆口氣。頓了頓,她認真地打量著自家閨蜜,發現顧盼是真的非常平靜,忽然又明白了什麼:「不,不是你,是我不懂!」
自個兒一個外人,能和人家兩人一個屋檐下朝夕相處那麼多年的感受一樣嗎?
「看你這點兒出息!」顧盼白了她一眼,沒什麼好氣地笑罵道。
「對了,我讓你帶長褲和長袖外套,你帶了嗎?」收拾好東西,臨出門時,顧盼想起什麼,問道。
「帶了帶了,」秦舒雅急切地拉著她往外走,「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快點走吧,在磨蹭太陽都要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