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我先穿衣。」
褚時英嗯了一聲,卻沒別過頭,直到她看見秦歧玉站在火堆旁,整理被她抓得褶皺的不成樣子的裡衣,才將身子轉了過去。
而被火光映照的秦歧玉,臉上亦是出現了紅暈。
互相主動時沒有害羞,溫存時沒有害羞,卻在衣衫不整要重新穿衣時,感到了羞澀。
秦歧玉很快便穿完了衣裳,來到褚時英身邊單膝跪下,很是小心的詢問:「時英,要我來幫你穿衣嗎?」
褚時英舔了舔唇,揚起驕傲的小下巴,「那你便來吧。」
「那不如,時英先將披風鬆開?」
「咳,」褚時英鬆開了被她牢牢緊握的披風,嘴上不服輸道,「披風暖和,我一時間忘了要鬆手。」
他的好字伴隨著輕笑,惹地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披風打開,她嬌嫩的皮膚上,遍布細密的紅痕,秦歧玉目光幽深。
肚兜系帶被他調整到自己該在的位置,乾燥溫暖的裡衣被他套上,有些涼的指尖總是會觸碰到肌膚,褚時英眼神飄忽,索性盯著山壁。
裡衣穿完,他的呼吸聲都略重了些,最後一件外衣,穿得很快,穿完像是大功告成一般,他剛想喘口氣,褚時英就仰著臉吩咐:「幫我把頭髮梳了。」
她吩咐的坦然,他接受的也快,沒有梳子,便只能用手來梳。
長發中還帶著濡濕,手指每次穿過都會讓他想起剛才的迷亂,他定了定神,那被滾落在地的發冠被重新拾起,束住了褚時英的發,他道:「時英好了。」
褚時英就著地面的影子,晃了晃頭,嘴裡誇獎道:「手藝不錯。」
秦歧玉嘴角便挑了起來,不是因為她的誇獎,而是為了在他面前,她還在樹立威嚴。
外面隱隱有人的喊聲,「伯英!」
「褚時英!」
「伯英……」
有人來找他們了,秦歧玉將火堆熄滅,「時英,想必外面樹梢還有雨水,不如我抱時英出去?」
褚時英幾乎沒怎麼思量,便一口應了下來。
既然都已經膽大至此了,不妨就做到底,反正她都把寶壓在秦歧玉身上了,他可要給點力啊!
她拽著他的衣領,將人拉了下來,似笑非笑的說:「蘇鈺,我剛剛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秦歧玉黑瞳中仿佛有一個漩渦,能將人吸住移不開目光,他用自己現下的奴僕身份,認真道:「只要時英不嫌棄我,我便永遠是時英的人。」
「好,我記住你這句承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