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玉臉色難看,亦是烏雲密布,「洞西既然只許進不許出,那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宇苦笑,「眼見災情太過嚴重,健與我商量,儘快想辦法回來……我們被洞西私兵所攔……」
他憋了一口氣,淚水頃刻布滿整張臉,「而後,那些災民,那些災民用命抵死相拼,護送我們逃出來,他們聽說我們是咸陽來的商隊,希望我們將洞西有災的事情,傳給王上。
他們也想出來,但他們不知道去咸陽的路怎麼走,他們已經被水患折磨的也沒有力氣跑了。
而後我們被一路追殺,這才僅逃回這麼點人。
玉,洞西水患,已經三年了!三年!」
晴天霹靂不外如是。
饒是秦歧玉都沒想到洞西水患不是老秦王去世時爆發的,而是一直存在,卻無人上報!
洞西最開始乃是韓國領土,被秦攻打後,被劃入秦之國土五十載。
於三十五年前賜給安定君為封地,而後安定君兄長,也就是當時的太子病故,安定君成為新的太子,洞西便被安定君給了洞西官員自治。
洞西發生這麼惡劣的天災人禍,安定君定逃不過問責。
然洞西事關重大,秦歧玉眼光長遠非常,若他為秦王,安定君那點監管不力的問題,比不得洞西當地人民重要。
是以他寬袖一甩,就要帶著宇進宮。
褚時英自是知道他的堅決,必不可能在這時拖他後腿,可他此舉,卻是半點不顧念父子親情,終究有隱患。
她思考半晌,拽住秦歧玉的袖子,但見他回頭,眸中怒海升騰,卻又纏繞著絲絲悔意,他道:「時英,莫要勸我,莫要阻我。」
他悔沒有更早一步回國,他悔沒有在朝會上堅持己見,他悔為何不再早些去查洞西。
褚時英鳳眸一揚,說道:「我與你分道,你進宮,我去太子府以拜訪良樺夫人的名義,面見安定君,將此事告知,不管如何,安定君是你親父,莫要落人口實。」
「並且我記得,公子媳的親母就是韓人,興許會更了解洞西。」
秦歧玉握住褚時英的手,重重捏了一下,「幸而有你。」
褚時英便道:「快去吧。」
秦歧玉騎馬帶著宇連夜進宮,褚時英則命人給她找了牛車,趕往太子府。
太子府良樺夫人已經和安定君睡下了,安定君身體龐大,整個人呈大字型呼嚕震天響,良樺夫人窩在他胸前,早已習慣他的呼嚕聲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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