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秦歧玉對宇的複雜態度,對宇要送他回秦國時反應的激烈。
嗤笑一聲,仔細想想,秦歧玉這個人何嘗不是在走一條,避過了前世種種巨坑的平坦之路。
所以,他是故意娶她的。
就像她故意嫁他一樣。
明明他們兩人就是簡單的合作關係,可這一刻被欺騙的憤怒,被像傻子一樣玩弄的惱恨,像是遮天蔽日的烏雲,將她壓得喘不過氣。
一滴淚自眼角滑落,褚時英用指尖挑起那滴淚,又生起自己的氣來,何至於此,不過被騙。
「時英……」
收到曲傳信的秦歧玉,從咸陽王宮匆匆而歸,不敢面對,也終要面對。
褚時英收攏手指,緩緩轉身。
連日勞累,加之心中有事,秦歧玉瞧著氣色不甚太好,往常這種時候,他磨一磨褚時英,她就會心軟下來幫他處理政務。
想到這,褚時英閉了閉眸,將兩人那在一起後的種種晃出腦。
她眼眸犀利,「你有要和我說的嗎?你竟問我,是否知道姜水在哪。」
望著她水光盈盈的眸子,秦歧玉心中一滯,他看向了褚時英手中的帛書,想先緩和一下氣氛,「是曾大父的來信?」
褚時英將帛書扔在他臉上,秦歧玉閉眸接過,一目十行得看過,待看到九歲的字眼時,他便知道,褚時英都知道了。
他將帛書仔細疊好,長睫慌亂地亂飛,而後避無可避地對向她,「我說我天資聰慧,時英你信嗎?」
褚時英想嗤笑一下,但她嘴角一點都挑不起來,她冷著一張臉道:「秦歧玉,秦國十三公子,九歲至鄭國為質,十四歲至曾大父身邊為奴,與豪商李嗣遠合作,娶鄭姬誕嫡子,而後逃回秦國。」
秦歧玉喉結滾動,「時英……」
「而後,」褚時英揚聲,打斷秦歧玉的話,一字字道,「憑藉過人手腕,繼承大統,名秦、輝、王,享年——二十六歲。」
「我說得可對?」
秦歧玉望著她,半晌後說:「對。」
褚時英舔了下唇,揚著下巴高傲道:「該你了,你且說說我。」
秦歧玉便道:「褚家時英嫁鄭國公子季姜,嫁妝十里紅妝,後為太子夫人,一生順遂。」
「順遂?」褚時英眼裡的難過都快化為實質了,「在你眼裡我過得很好?」
看著她眼眶裡遊蕩的淚水,秦歧玉道:「我前世確實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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