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玉問:「如今公子可有把握被鄭王立為太子?」
鄭季姜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他為何會沒被立為太子, 秦歧玉心裡沒數?
褚時英被他娶了,他整個褚商做後盾,還被老秦王喜愛,為了他不惜出兵和鄭國開戰。
而他只娶了褚麗周,前段日子還鬧出不少笑話,惹親父生氣。
如今褚卜已死,親父對褚家的聯姻便不再那麼看重了,他雖得到了李嗣遠的支持,但遠遠不夠。
他主動執起茶壺恭敬地為秦歧玉倒茶,「公子如此問我,想來是有了好主意,我可否問問,我應如何才能獲得親父喜愛,讓親父立我為太子。」
「為何要獲得他的喜愛,只要王位空虛,你自可為王。」
這一次,鄭季姜沒將茶水灑了,他將茶壺放好,直勾勾盯著秦歧玉,說:「可親父不止我一個兒子。」
秦歧玉看著對鄭王是死是活毫不關心的鄭季姜,心裡對他的評價稍微高了那麼一點,「只要其他幾位公子無大才……」
鄭季姜便笑:「公子這話不實。」
只有有背景,有權利,有錢,才不才的哪有那麼重要。
秦歧玉道:「我需要你親筆寫,讓我離鄭,並該有你私印的書令。」
四目對視,終是鄭季姜敗下陣來,他沉思片刻道:「好,但若我沒為王,此書令,自然也無效。」
秦歧玉頷首,拿出自己早就備好的帛書。
鄭季姜看著屬於他們鄭國,非王室自己不同用得帛書,終還是沒說什麼,提筆將書令寫好,並蓋上私印。
「你該說了。」
秦歧玉將帛書收起,塞進袖中,說道:「鄭王每年都會組織秋獵,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鄭季姜皺眉打斷,「這個方法太冒險了,親父身邊有數百士兵守衛。」
伸手示意鄭季姜別急,秦歧玉接著道:「我們不必在鄭王身上下手,我知一種香料,人無異常,馬聞了卻會驚到,你與李嗣遠交好,可叫他收買飼馬人,在出發前,給馬廄中的馬嗅香料。」
他說的甚至不是收買鄭王身邊人,給鄭王衣服上薰香料,而是給所有人的馬聞香料。
鄭季姜幾次握拳後,說道:「然後呢?就算親父真的因驚馬而喪命,我的其他兄弟呢?」
「公子可知我上次離秦是通過什麼方法?」
鄭季姜:「你的意思是?」
秦歧玉道:「我可幫你偽造一份傳位書令,至於後續,我路都鋪到這了,剩下的也該公子自己走了。」
若這樣都當不了王,趁早放棄為王的好。
鄭季姜甩袖拱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