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浮起笑容,「長公主說的是,自我成婚後,便繼承了我父親的遺產。」
長公主表現得十分好奇,「不知這位創下褚商的褚鮮,是個什麼樣的人?」
呂雪亦朝褚時英看去,期待著等著她回話。
褚時英分外自豪道:「我父親乃是當今行義商第一人,一舉開創義商學,並親身做示範,將褚商開遍各地,讓褚商位居四大商之中,可謂鮮衣怒馬少年郎。」
一陣悅耳的笑聲入耳,卻是長公主聽她誇讚褚鮮笑了出來,便連呂雪都略有些失望。
長公主說:「這些但凡知道褚商的人都聽聞過,但我想聽聽,他在家中,在你面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褚時英攥著自己的寬袖,隱隱察覺到了什麼,這一點察覺讓她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她道:「我父親啊,在我和曾大父面前,從來是個靠不住的。」
「哦?」長公主來了興致,竟從榻上坐了起來,「說來聽聽。」
「他調皮搗蛋的很,每每上躥下跳惹出事端,都要曾大父和伯父給他擦屁股,因而沒少挨曾大父的寬劍揍。」
「至於我,」褚時英眼裡透著懷念,「他總喜歡逗弄我,將我弄哭,又惹來曾大父一頓打,但也會給我捎各種新奇的小玩意哄我,准我在他脖頸騎大馬,會抱著我參加上巳節……」
她說不下去了,拿指腹揩去眼角淚珠,總結道,「總之,是個很好的人。」
長公主臉上的笑維持不住了,便是呂雪都是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她道:「是很好啊。」
而後不知想到什麼,她面色驟變,唇角扯出一抹嘲諷,低聲呢喃,「他可從沒對我和雪兒這般過。」
這話風一吹便散了,輕得褚時英根本沒有聽清,「長公主,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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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眸子一冷,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可我怎麼聽說,褚鮮不是你親父?你又不是他的親生孩子,卻繼承了他龐大的褚商,你親生父親亦分了一杯羹,這對褚鮮而言,也太不公平了些。」
呂雪抬起眼眸,等待著褚時英回話,顯然十分關注。
褚時英內心哂笑,他們倒是對自己家的事挺清楚,「我已被祖父過繼給了父親,只認父親一人為父,至於長公主口中說我伯父拿走褚商錢財之事,乃是因為那是他應得的。
父親久不歸家,褚商全靠伯父支持,他拿走自父親失蹤後,褚商賺得的錢財與店鋪,我不覺得有什麼問題,我亦不覺得我身為父親唯一的女兒,繼承他的遺產有什麼問題。」
而後她,舉起爵搖搖示意長公主,「多謝長公主替我父親操心他的財產。」
她這話有些陰陽怪氣,呂國相國忍不住出言呵斥,「大膽,你怎敢這麼跟我呂國長公主說話。」
秦歧玉掀眸,「你才大膽,你又怎敢同我夫人這般說話。」
呂國相國面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褚時英不光是褚商的當家人,還是公子歧玉那被老秦王認可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