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呂國長公主, 無人不知, 無人不曉, 實力與美貌並存,未見真人,尚且不知她到底是何種人。
都說呂國長公主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呂國, 而秦歧玉乃是秦國公子, 出席這種涉及兩國邦交的宴請, 便要慎重考慮。
褚時英有些擔憂,「若不然,我自己赴宴便是。」
實在是鄭國那些年關押限制秦歧玉, 給她留下太過深刻的印象, 她怕秦歧玉會出意外。
秦歧玉忙著為她穿衣, 如今她小腹已初見隆起, 他虛虛扣上腰帶, 唯恐傷及腹中胎兒,頭也不抬回道:「呂國長公主是位有遠見的人, 她不會做出可能會導致呂、秦兩國開戰的事。」
理論上是如此,但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看她眉間愁緒不散, 秦歧玉蹲下在她腹上親吻, 「你不讓我去, 定是不行的,如你會擔憂我一般, 我更會擔心你的安全。」
「何況你怕什麼,不過是我曾經的手下敗將罷了。」聽到這話鳳眸微掃,隨即揚了起來,這是被秦歧玉給哄好了。
自懷孕後,褚時英不可自控的變得敏感了些,秦歧玉察覺到她的轉變,對她對自己的依賴,很是受用。
牽著她比平時體溫略高些的手,兩人緩步出院。
外面呂雪正候在自己馬車旁,他今日亦是正裝打扮,玉環扣發、長袖垂落、禁步壓襟,隨風一起飄動,整個人都很孤寂。
見兩人身後,宇和三三打算一起陪同,出言道:「他們二位不可跟著出席宴會。」
宇當即將手放在了劍身上,秦歧玉側首看了他一眼,同呂雪道:「他們送我們進門,不入宴席。」
呂雪眉峰微皺,到底沒有再拒絕,只是望著褚時英的眼眸說:「我不會讓你們有危險的。」
褚時英總覺得他的一雙眼睛,好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但他此時已經扭過頭,上了馬車。
她便跟著秦歧玉上了他們的馬車,馬車晃晃悠悠,行駛了許久方才到達長公主府,很快有僕人領著他們進府。
長公主府奢靡華貴,可見呂雪一應做派,悉數是跟著母親學來的。
他們走至後院花園中,呂雪解釋,「近日天氣好,花園中百花盛開,親母便將宴席定在了花園中。」
花園中有低矮鮮花,亦有高聳花枝,他們跟著呂雪前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女子的嬌笑和男子們恭維的話不斷入耳。
褚時英瞟了一眼呂雪,但見他面色如常,便知這是經常發生在長公主身上的事。
走過花枝,視線一下開闊起來,但見一美貌豐裕的女子斜躺在軟塌之上,她著一身白紅交織的曲裾,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充分顯露出來。
周圍鮮花盛開,不及她臉上好顏色,年雖四十,但她太過美艷,艷麗得根本讓人想不到她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