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父、兄長,鮮悔矣!鮮悔矣!
當年鮮心甘情願引開追兵,路上斷了一條腿,本以為要命喪於那,怎料被呂國長公主所擒,而後種種不堪回首。
鮮被長公主利用,被她威逼,替她謀劃呂商,卻也被她才華折服,情愫起而痛不欲生。
腿疼,心更疼。
鮮不欲再行錯路,與長公主決裂,而後聽聞她又納男寵,聽聞她懷孕產子,心如刀割,卻也有放下暢快。
誰知,誰知啊!
誰知到最後,我才是個笑話,兩情相悅如鏡花水月,痴得只有我一人罷了,原來,我也只是她的一個男寵。」
從這裡開始,褚鮮的字跡開始雜亂無章起來,通篇哈哈大笑之言後,在最後,才有三行顫抖歪斜的字跡。
「為何不能放我歸家,為何要讓我見到雪兒,為何對我們數十年不聞不問,為何,為何,為何?
鮮悔矣,無言見親父、兄長。
鮮叩首。」
褚時英顫著手,幾次想將帛書疊好,都不成,秦歧玉沉默接過,替她折好,塞進衣袖中,「我幫你拿。」
她慘笑一下,簡直不敢想像,長公主將她瀟灑肆意的父親折磨成什麼樣子,若是她父親真愛長公主,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也敢跟她在一起。
可她看到了什麼,看到了被摧毀自信,碾壓傲骨的二叔,發出了無聲的吶喊,不,是有聲卻無人聽見的吶喊!
兩人再次在屋中尋找起來,衣櫃裡的衣服,琳琅滿目,但幾乎都是新的,他根本不願穿,褚時英咬咬牙,目光落在屋內最後一個地方。
矮榻!
矮榻太矮,她彎腰不便,秦歧玉跪榻而尋,倏而,他動作僵硬,褚時英急問:「發現什麼了?」
他欲用被褥將自己手中東西藏起,褚時英厲聲道:「不許藏,讓我看!」
「向我保證,不要太過情緒激動。」
褚時英立馬點頭,便見他從被褥中掏出半截鐵鏈,褚時英腦子嗡地一聲,再也聽不見任何東西。
「她將我父,鎖在了這個屋中嗎?用鐵鏈?」
她眸光水光瀲灩,只需輕輕一眨便能掉下來,她又問:「她怎可這般欺辱我父親!」
哀慟、憐惜、無力,種種情緒激盪著褚時英,她抓著過來扶她的秦歧玉衣領,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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