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的睡眠也越來越不好。
沒有孕吐,但是胃老頂著,吃一點兒就飽,喝一點兒就想上廁所,恨不得能粘在馬桶上。
她懶得動,只想睡覺,可又不得不每天堅持早晚慢走半小時。
她一個人,走在別墅區的小路上,偶爾會遇見鄰居,一家子出來散步。
受不了被人打量,猜疑的目光,她只能每天圍著自己的房子轉圈。
房子裡一堆人,保鏢和家傭,還有一個專業私人護理,卻沒人見過家裡的男主人。
沒人敢提,沒人敢問。
他們表面恭敬,暗地裡卻懷疑,她是被包養,或者被拋棄了,整天悶悶不樂的。
這天,別墅里來了一位客人,她少見的露出了笑容。
巡視完全部酒店,已經回到葉家古堡,準備婚事的葉雲廷又回來了。
張帆給他倒了一杯茶,故作輕鬆的笑著:「來吧,說客,我洗耳恭聽!」
葉雲廷這麼忙的人,又是婚期,要不是薑母或者姜奇的面子,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麼久了,她也看開了。不過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她可以試著去接受。
接受,並不是原諒。
孩子終究跟姜奇有血緣關係,她不能那麼自私,讓他們一出生就沒有父愛。
呵……不管怎麼樣,她不想別人說她的孩子,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這種痛,她知道。
既然葉雲廷不遠萬里的來了,這個面子得給。
「如果我說,我是特意回來看看你的,你信嗎?」
葉雲廷微笑著,眼眸深邃。
「不信,但是感謝!」張帆回答得不假思索。
她和葉雲廷之間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見面的次數,十根手指頭能數得過來,她沒那麼大的臉。
「對了,看你好像挺喜歡收藏繪畫的,我買了一幅,祝賀你新婚快樂!」
張帆叫人拿來一個已經打包好的盒子,當著葉雲廷的面重新打開:「本來想給你寄去的,來了正好。」
她從盒子裡拿出兩幅畫,一幅小一些,一幅大一些。
「這幅大的,是我從拍賣行買的,我不懂,但是價格還行。
這幅小的,是我學著畫的,禮輕情意重,算我的誠意!」
葉雲廷只瞟了那幅買來的畫一眼,大概就知道價格了。
他微微蹙眉,這份禮可不輕。伸手接過張帆自己畫的那幅,仔細看了看:「畫的海邊的黃昏?」
「你看出來了?」張帆有些意外,短期內學畫畫,她沒那種能力,所以就試著學所謂的抽象派。
各種顏料往紙上一塗,糊弄糊弄,也算一幅畫了。
倒不是她敷衍,只是這種畫起來挺解壓的。悶在家裡無事,這是她唯一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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