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角度都是調好的，他故意動給你看的！」
她的話也不藏著掖著，說得很直白。
「請坐吧！」
店裡的紅木桌椅，被換成了小沙發，厚重，舒適，卻沒有紅木顯得高級。
葉學彥看著這店裡的裝修，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聽說他殘了？暫時的還是終生的？」
張帆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監控，不知道陸揚把聲音打開了沒有？
「不是，你是來幸災樂禍的嗎？」
「有點兒！」
葉學彥情緒不太高的樣子，倒不像是幸災樂禍的。
「我，可能要結婚了！」
他的語氣不像是要結婚，倒像是要坐牢的。
張帆有些疑惑，憑葉學彥的性格，他母親對他寵溺的程度，應該沒有人能逼他結婚吧？
「恭喜啊！是來給我發請柬的嗎？」
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她隨意的笑笑，委婉的拒絕：
「不知道你們家的習俗是怎麼樣的？我聽說孕婦不能參加婚禮，所以……不過我會送上賀禮的，恭喜你！」
「你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葉學彥有些不敢置信，他才聽說這兩人領證了，這麼快，就懷孕啦？
「你們好像都沒辦婚禮吧？」
不提張帆倒是忘了，好像是這樣的。
有什麼關係呢？
再盛大的婚禮，也不妨礙後面撕逼撕得驚天動地。
白紗、黑紗、粉紗、紫紗……什麼婚紗也保證不了婚姻的幸福。
生活需要儀式感，但不能為了儀式感而生活。
張帆無所謂的笑著，可這話聽在陸揚的耳朵里，卻不能無所謂。
「婚禮嘛，想辦隨時都可以辦，你覺得我沒這實力嗎？」
張帆挑了挑眉，笑得自信。
「那怎麼能一樣呢？你就是太傻了！」
葉學彥似乎找到了話題，變得興奮：
「婚禮這種事情，就得是女方提要求，然後男方想辦法做到，這樣才能體現對婚姻的重視！我現在結婚的對象，那要求多得，一列火車都裝不下。
就這，人家還覺得我不夠重視她！
你什麼都不要，男人會默認你好敷衍的！」
張帆沉默了片刻，抬頭看向葉學彥：
「那麼，你感覺這場婚禮，讓你開心嗎？你期待嗎？」
「期不期待的關我什麼事？女的開心就行了！」
葉學彥嘟囔著，一臉的不耐煩。
張帆不明白了：「你都不期待，你結婚幹嘛？」
「有了唄！」
葉學彥隨口就答，答完又覺得不合適，低著頭，不知道從哪裡解釋起。
他母親跟他說，他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用多久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