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李琴音恨了眼陳西,指著陳西鼻子罵:「我兒子要是有什麼好歹,我饒不了你。」
二樓書房談事兒的徐敬千本來在跟周宴舟商量項目細節,聽到妻子歇斯底里的呼喊,他歉意地看了眼周宴舟,顧不上說什麼客套話,急急忙忙地跑下樓查看情況。
周宴舟事不關己,淡定地走在後面。
誰知剛走到二樓轉角,周宴舟就聽李琴音在樓下跟徐敬千發脾氣:「今天我兒子要是有什麼好歹,你看我原不原諒她!」
「這個家不是她走就是我走!」
「徐敬千,我看你真是瘋了!」
徐敬千記掛著兒子,沒心思跟妻子爭論,直接摟著妻子的肩膀往外走,說先去醫院看看情況。
徐敬千夫婦一走,剛還鬧騰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陳西嚇得手腳發軟,她雙腿不受控制地癱在地板,忍著右臉頰火辣辣的疼,臉色蒼白地望著大門口的方向。
她跪在地上,眼淚滴答答地不停往下掉。
那一刻,她脆弱得好像被人一片片撕碎了似的。
周宴舟看著縮在沙發一角的陳西,看著她不停顫抖的肩膀,喉嚨一陣癢。
他忍不住想,這姑娘到底過的是什麼日子?
怎麼搞成這幅樣子的?
站了片刻,周宴舟抬腿一步步走下台階,慢慢走到陳西身邊停住步伐。
陳西毫無察覺,她跪坐在地上,指甲狠狠掐著手心,眼神渙散地盯著地上的一攤血漬,不知道在想什麼。
剛被打過的右臉頰腫得又高又紅,上面還殘留著根根分明的手指印,可見打人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氣。
周宴舟看不過去,彎下腰,伸手握住陳西的手臂試圖將她從冰冷的地板上拽起來,結果對方太倔,反手一把掙開了他,他一時沒注意,竟然沒拉起來。
周宴舟盯著陳西看了會兒,好脾氣地問:「這麼喜歡跟自己過不去?」
陳西死咬著嘴唇沒說話。
周宴舟嘆氣,繼續哄:「地上涼,起來再說?」
陳西依舊不吭聲。
周宴舟無奈,只能蹲下身,伸出手輕輕碰了碰陳西紅腫的右臉頰,嗓音溫柔道:「女孩子的臉多重要,跟我去醫院看看,別留疤了。」
不知道哪句話說動了陳西,她當即吸了吸鼻子,壓著聲音說:「我要去人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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