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一樣,都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
陳西聽了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到最後哭得呼吸急促,臉憋得通紅,開始不停乾嘔。
好像誰都沒錯,又好像誰都有錯。
能怪誰呢,除了抱怨一句「命運不公」,誰都沒錯。
第77章
那個晚上, 陳西連續做了好幾個噩夢,夢裡小舅、爸媽、周宴舟的身影輪番出現在她的生活里。每一次陳西想要守住一些東西時,都被命運無情地剝奪。
到最後, 只剩下小舅媽站在對面, 滿臉猙獰地跟她說:「以後,你就跟我一起痛苦吧。」
「我們都一樣, 都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
陳西當即痛哭, 醒來才發現枕頭已經打濕大半, 後背仿佛淌在水裡。
她昨晚渾渾噩噩地從醫院出來, 並沒去帆船酒店,而是回了小舅家裡。
偌大的家就她一個人, 安靜得讓她害怕。
這一夜漫長得過分, 陳西眼皮酸澀地睜開眼, 窗外的天被黑色的霧籠罩著, 看不清方向。
她撈起床頭櫃充電的手機, 看了眼時間, 才五點半, 攏共也就睡了三個小時。
揉了揉沉重的眼皮, 陳西掀開被子起床, 動作僵硬地走進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 冷水無情地沖刷著陳西的臉頰, 陳西頓時清醒了不少。
簡單洗漱完, 陳西挑了套衣服換上, 下樓煮了兩個雞蛋,吃完早餐, 她又上樓收拾東西出發去醫院。
陳西沒打車,一個人背著包走在清晨的路上, 好似孤魂野鬼。
周宴舟昨晚返京後,給陳西發了條簡訊報平安,只是那時陳西被巨大的悲痛洗禮,壓根兒沒來得及回復。
見時間還早,陳西不想打擾周宴舟,暫時沒回他。
她徒步走到醫院,沒著急上樓,而是一個人坐在住院部外面的小花園,將包擱在長椅,抱著膝蓋,目光渙散地盯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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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母這兩天有點感冒,何煦見母親一直拖著,不肯去醫院,一大早給她掛了個號,強行帶著何母過來檢查。
何母上午還有課,為了不耽誤時間,何煦提前一個多小時叫醒母親。
只是母子倆到醫院才想起來,醫生八點半才上班,還得等一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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