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奶奶在午休,我們去二樓聊吧。」
他帶著兩人到了二樓的小露台,小露台一半是玻璃花房,一半是露天的,花房裡面有空調,蘇毓剛才就已經打開了,很是涼爽。
喻炫大大咧咧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大大咧咧的在藤椅上坐下,「我還以為你離開懷璋後只能住在小破出租屋裡呢,沒想到你還挺會享受。」
牧之初皺眉,使勁踢了喻炫一腳,喻炫這低情商,要不是家世好早就被人打死了。
他們這次來是給顧懷璋說好話的,好讓蘇毓回心轉意,重新接受顧懷璋。
牧之初現在有些後悔,他就不應該帶喻炫一起來找人。
這要是把蘇毓氣著了,不願意見顧懷璋,到時候顧懷璋知道了要把喻炫打死,他絕對不會攔著。
蘇毓畫畫的時候,會自己做檸檬氣泡水喝,既能補充水分和維生素,又能提神。
他請牧之初坐下,給兩人倒了一杯冰鎮檸檬氣泡水,「這是我自己做的,你們走過來應該挺熱的,喝一點吧。」
喻炫被狠狠踢了一腳,小腿像是要斷掉了,一邊忍著疼嘶嘶的倒抽涼氣,一邊拿起杯子來咕咚咕咚的灌下去了一整杯。
蘇毓看著他的表情很難形容,他想不通牧之初這麼斯文優秀的人,是怎麼看上喻炫這個單純到有點蠢的二世祖的。
牧之初也沒眼看他,覺得有些丟臉,問就是年少無知,上學的時候就被套牢了。
蘇毓給喻炫又添了一杯檸檬氣泡水,對牧之初道:「沒想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裡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
其實牧之初他們訂的民宿和蘇毓的家隔了也就一千米,但有時候緣分就是那麼奇妙,如果不是顧懷璋打電話給牧之初的話,他們在這裡住上三天,也不一定能再次見到蘇毓。
牧之初沒有說是顧懷璋跟他說的,而是找了個藉口,「我們是過來旅遊的,沒想到你在這裡,昨天在山路上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不過當時沒多想,只以為是身形相似。」
「剛才吃飯的時候又想起來,就試探著問了一下老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他說的自然是蘇毓昨天清晨碰到他們時裝聾啞人的那一段,這「黑歷史」又被提起來,蘇毓的臉一紅,端起水來喝了一口掩飾尷尬。
他們兩個心領神會,一旁的喻炫卻聽的雲裡霧裡,他們什麼時候見過蘇毓?
昨天他一直和牧之初在一起,如果牧之初和蘇毓見過面,他應該也見過才對啊。
他正想開口問,牧之初捏起果盤裡的一片檸檬塞進了他的嘴裡,喻炫的臉立刻被酸的縮了進去,估計一時半會是說不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