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初雲淡風輕,繼續和蘇毓聊天,「你走的太突然了,懷璋一直在找你,能跟我說一說你為什麼要離開嗎?」
他上大學的時候輔修過心理學,說話的時候柔聲細語,問的也很有技巧,並不會讓人反感。
蘇毓其實一直對牧之初很有好感,顧懷璋的朋友裡面,唯一也算的上是他朋友的,大概就只有牧之初了。
蘇毓淡笑道:「合約到期了,我離開不是應該的嗎?」
他雖然是笑著說的,語氣里卻隱含著自嘲和心酸,牧之初心思細膩,而且也算是半個心理醫生,自然聽的出來。
牧之初道:「其實懷璋很喜歡你……」
蘇毓沒等他說完就打斷道:「我知道。」
他垂著眸看不出神情,「我知道他喜歡我,但我不想再做他的情人了,也不想做他的寵物。」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聽著卻讓人很是震動,心裡酸澀的厲害,就連嘴裡還酸的厲害的喻炫都安靜了下來。
喻炫一直都對蘇毓有偏見,這次和蘇毓見面,聽到他的心裡話之後,覺得自己以前真不是個東西,難堪的很。
花房裡一時安靜了下來,就連牧之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呢,蘇毓顯然已經開始了新生活,他說不出讓蘇毓和顧懷璋複合的話來。
現在情緒最穩定的反而是蘇毓,他笑了笑道:「你們可以不告訴顧懷璋我住在這裡嗎,我很喜歡青溪鎮,不想搬走。」
聽蘇毓這話的意思,顧懷璋要是來找他的話,他就會搬家,明顯不想再和顧懷璋見面。
喻炫忍不住道:「你這樣未免也太絕情了,懷璋可是一直在找你,我從來沒見過他對一個人這麼上心過。」
他和顧懷璋是髮小,雖然他現在理解蘇毓了,知道蘇毓並不是他誤解的那樣,但還是向著顧懷璋,希望蘇毓能重新和顧懷璋在一起。
他這話剛說完,就挨了牧之初一胳膊肘,這件事本來就是顧懷璋做的不對,喻炫這笨蛋竟然說蘇毓絕情,他到底是想撮合兩人,還是想讓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蘇毓聽他這麼說確實不太高興,他雖然算不上討厭喻炫,但是挺煩他的。
他古怪的看了喻炫一眼,「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和顧懷璋在一起嗎,總讓顧懷璋和我斷掉,現在怎麼又讓我和他在一起了?」
喻炫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不過他倒也算有擔當,對蘇毓道了歉,「之前我以為你是為了錢才跟懷璋在一起的,所以對你有些偏見,對不起。」
蘇毓沒想到他會這麼大方的道歉,不過他本來也沒有喻炫的話生氣,自嘲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為了錢才和顧懷璋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