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管狀的布料,好像是條褲腿?
他家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蘇毓扯了扯唯一的腮幫子,「你是不是出去翻垃圾了?」
唯一以前很乖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壞毛病越來越多了,不僅總是在外面吃東西,還會帶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了。
蘇毓想把這截褲腿扔了,但是從唯一的狗嘴裡拽出來之後,卻發現這條已經沾滿了唯一的口水和狗毛,快被咬成抹布的褲腿竟然是很好的布料,做工也很精緻,不像是普通的衣服。
倒像是顧懷璋那些手工定製的昂貴西裝。
蘇毓心中一突,一手薅著唯一的後脖領子,一手將褲腿懟到它的鼻子前面,「唯一,這是你從哪兒弄來的?」
唯一吐著舌頭,咧著嘴笑的很可愛,聽不懂啊。
蘇毓也知道問它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心裡慌亂的很,青溪鎮是沒有人會穿這種沒有性價比的東西的。
如果是外地來旅遊的人的話,現在暑假已經結束,村子裡沒有幾個遊客,再說就算是真有有錢人來旅遊,不能穿西裝爬山吧?
蘇毓看著手中的褲管抿了抿唇,會不會是顧懷璋來了,昨晚他做的真的是夢嗎?
將褲管扔進垃圾桶,蘇毓拿了個新的玩具補償給了唯一,心亂如麻的上了樓。
會是顧懷璋嗎,如果真的是顧懷璋的話,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的褲管又怎麼會在唯一的狗窩裡?
疑問太多,蘇毓說不上來現在是個什麼心情,腦袋和心裏面都亂亂的。
他撲到床上抱著枕頭打了個滾,突然想起了什麼,爬起來走到桌子前,檢查了一下藥箱裡的藥品。
除了蘇毓現在昨晚吃過的退燒藥,其餘的藥品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藥箱裡面,但是酒精卻少了小半瓶。
蘇毓拿起酒精來看了看,這瓶酒精他用過幾次,不過都是用棉簽沾著用的,幾乎還是滿瓶,但是現在卻只剩下三分之二了。
除了顧懷璋,不會有別人了。
蘇毓抬手捂住自己已經漲紅起來的臉,其實他昨晚的記憶很模糊,但他還記得顧懷璋對他說了很多句抱歉,他還主動吻了顧懷璋。
不是夢,好羞恥。
而且他明明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顧懷璋有牽扯了。
蘇毓到衛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了一下,無意間又看到了那條濕毛巾。
不用想,這條毛巾之所以到早上還濕漉漉的,肯定是因為顧懷璋用過。
好容易冷靜下來的腦子又有些亂了,蘇毓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是趁顧懷璋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的時候快點跑,還是把顧懷璋找出來開誠布公的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