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再小的聲音,也逃不過忠犬的耳朵。
這人以前住在對面的時候半夜翻牆,現在住進來了半夜開門,真是不讓狗省心。
顧懷璋和它對視了幾秒,伸出一根手指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唯一確實沒有叫,爬起來走到門邊,抬起爪子把顧懷璋打開了一半的門關了回去。
顧懷璋高挺的鼻子差點被門板拍扁,氣的咬牙切齒,「唯一!」
這狗簡直是他的一生之敵。
他想再把門打開,但是唯一直接在門後面趴了下來,一隻兩百多斤的狗,在它不配合的情況下真的很難推的動。
顧懷璋用了用力沒有推動,他又不敢搞出太大的動靜來吵醒蘇毓,只能貼在門縫上對唯一小聲道:「我就進去看一眼。」
他顧懷璋這輩子沒低三下四的求過人,光求這隻狗了。
唯一趴門後一動不動,眼皮都沒掀一下,全當沒聽見,小狗的耳朵其實是時靈時不靈的。
顧懷璋要被他氣死,轉頭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他回到書房打開助理給他收拾的包,裡面不僅有他的個人用品和衣服,還有一些狗玩具和狗零食。
都是唯一在對面的時候很喜歡的。
他翻了一罐肉罐頭出來,重新來到蘇毓的門前,手指扣著罐頭上的拉環輕輕彈了一下。
隔著門板,唯一耷拉的耳朵嗖的一下就豎了起來,是罐罐!
這次沒等顧懷璋再叫它,唯一自己就把門打開了,走了出來。
顧懷璋挑眉,低頭得意的看著他,「你一隻小狗,還想跟我顧氏總裁斗。」
唯一只是聽他的語氣就覺得不爽,一下子人力而起,站起來個頭比一米八八的顧懷璋也沒差多少。
兩個沙包大的爪子搭在顧懷璋的肩上,兩百多斤的體重一下子就把他壓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顧氏總裁尊貴的屁股和地板了個親密接觸,顧懷璋英俊的臉頓時疼的扭曲起來,咬著牙才沒有喊出聲。
他的屁股要摔成四瓣了!
唯一撲倒他之後,悠哉悠哉的叼走了他手裡的罐頭,還順勢用尾巴甩了一下他的臉。
顧懷璋屁股疼不說,還吃了一嘴的狗毛,在地上躺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撐著牆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他懷疑他的尾椎骨斷了。
他鐵青著臉從唯一嘴裡把罐頭搶了過來,唯一打不開罐頭,只把罐頭的鐵皮咬的坑坑窪窪,糊滿了口水。
顧懷璋一臉嫌棄,但是他怕唯一把罐頭咬爛,被鐵皮劃傷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