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上沾的口水摸到唯一的狗頭上,一手扶著牆,一手扶著屁股腳步遲緩的挪動,沉聲道:「走吧,下樓給你開罐頭。」
本來唯一被他搶走了罐頭還有些生氣,見他下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腳步歡快的跟了上去。
不過顧懷璋走的太慢了,它有點不耐煩,上前拱了拱顧懷璋的後腰,讓他走快一點。
剛被重摔了一下的地方再次遭到猛擊,顧懷璋腿一軟,要不是扶著牆的話就要跪下了。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一腦門的冷汗,咬著後槽牙道:「唯一,你的狗鼻子是鐵做的嗎?」
平時戳人一下就挺疼的,尤其是現在戳他的傷處,像是被錘子敲了一下一樣。
艱難的下樓,顧懷璋拖著沉重步伐走到唯一的狗食盆前,打開罐頭倒了進去。
唯一立刻就吃的頭都不抬,顧懷璋趁著臉看了它一會兒,單方面命令道:「吃了罐頭你今晚就不能上樓了。」
他怕唯一反悔,準備趁著它吃罐頭的功夫上樓看看蘇毓。
屁股受傷,上樓的動作比下樓的時候更難,到最後顧懷璋幾乎是真的爬上去的。
他拖著半殘的身軀打開蘇毓的房門走了進去,蘇毓側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不過身體蜷縮成一團,顯然有些不安。
顧懷璋看了他一會兒,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就準備回書房。
剛一回頭就和吃完罐罐上來的唯一又對上了視線。
顧懷璋:……盯得還真緊。
他沒有再挑釁唯一,走過去拍了拍它的腦袋,低聲道:「你陪著他吧。」
他走出去輕輕關上房門回了書房,唯一歪著腦袋看了門口一會兒,轉身回到蘇毓的床頭邊趴下,閉上眼睛咂摸了兩下嘴。
吃個罐罐再繼續睡覺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要是以後每天晚上都能吃到就更好了。
第二天一早,蘇毓睡醒起來,他剛一睜開眼,唯一就撲到床邊,申舌頭熱情的舔了舔他的臉,像是好久沒見過面了一樣。
蘇毓抬手擋住它的舌頭,笑道:「我自己會洗臉,你不用幫我洗。」
和唯一玩鬧了一會兒,蘇毓也清醒了,不過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揪著唯一的嘴皮子道:「唯一,你昨晚是不是偷吃火腿腸了?」
唯一汪嗚了一聲,它是乖狗狗才沒有偷吃,是姓顧的給他的吃的,而且是比火腿腸還好吃的罐罐。
唯一的零食都在柜子里放著,它以前也沒有偷吃的前科,蘇毓想了想,覺得顧懷璋給他餵的可能性比較大。
他從床上起來,想問問顧懷璋是不是給唯一吃過東西了,吃過了的話待會兒餵狗糧就少餵一點。
這個時候顧懷璋應該已經起床了,蘇毓帶著唯一一起去書房找他,直接打開門道:「顧懷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