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第一次體會到這樣的感受。
他的語氣滿含感嘆,湛之清有些害羞,走上前去擁抱:「映先生,我們幾天前才見過的。」
湛之清受傷的是左手,現在還貼著敷料,被長袖襯衫掩蓋住。映淵小心翼翼不觸碰到那隻手,牽著湛之清到桌前坐下。
「這不妨礙什麼。我看看你的傷口。」
他看過賀語給他傳來的視頻,事實上當他看到那道長長的傷疤時甚至想立馬飛過去渭城,冷靜了好一會才斷了這個念頭。
現實中看比屏幕上看更具有衝擊力,幾乎是半個手臂都被敷料蓋住,映淵簡直無法想像湛之清當時該有多委屈。
他抬起頭:「現在還疼嗎?」
其實之前周星他們也問過類似的問題,湛之清的回答一概是不疼別擔心我沒問題,然而到了映淵面前,他終於卸下心防,像是有了依靠的孩童,眼圈發紅小聲的說了一句:「特別疼,還留了好多血。」
他不喜歡疼痛,因為比較敏感,同樣的傷口,他能感覺到的痛感比別人要強。
但他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內心,在映淵面前就毫無顧忌。
映淵聲音低沉:「抱歉,我沒能在你受傷的時候陪著你。」
第一次的抱歉說出口,後面再說就自然多了。
其實這樣的傷口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湛之清也只是想撒嬌,看映淵為他露出心疼的表情而已。
他歪了歪頭,另一隻手握住映淵,繼續小聲:「特別疼,要映先生親親才能好。」
映淵有些低沉的心情瞬間消散,被湛之清逗笑。
他向來嚴肅,連笑也帶著幾分克制,只是微微勾起嘴角,雙眼注視著湛之清溫和的說了一句:「好。」
等到親完,湛之清又渾身發軟,連帶著拿筷子的手都有些顫抖。
映淵要餵他,他不同意,非要逞強,等到夾著的菜掉了一塊才小心翼翼扯映淵衣角,也不說話,就睜大了眼睛看映淵。
映淵於是心滿意足的開始餵湛之清吃飯。
他樂於對湛之清做這種事情,餵他吃飯,替他穿衣哄他睡覺之類的,他能從中獲得一種滿足感。
吃完飯,湛之清坐映淵的車去酒店。
是上次湛之清他們拍攝過硬照的BN酒店的總統套房。
直到映淵送湛之清到房間裡面順手關上了門湛之清才知道映淵今晚也會和自己待在一起。
映淵替他把浴缸里的水放好,怕湛之清自己脫上衣的時候會弄到傷口,特意先給湛之清脫了上衣才出去。
洗完澡換藥,映淵也一手包辦,他特意學習過,手法專業又利落。
床頭開著小夜燈,映淵哄著湛之清在自己懷裡睡著,才拿出手機發送一條消息。
像樂心這樣的人不管男女他見過太多,心狠手辣,為了自己的利益能夠做出一切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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