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之清才緩和下來,上半身往後退了退,保持著又震驚又開心的神情看著映淵,結結巴巴說道:「映...映先生,你怎麼來了?」
他還沒完全恢復,連聲音都帶著些甜膩。
這是真實存在的事情嗎?他只不過是想映淵,結果映淵就出現在他面前了...
映淵抱著人坐到沙發上,湛之清出了汗,他手下的身軀有些黏膩,他拿出手,捏了捏湛之清的後脖頸:「我要是不來,你就要自己忍過去嗎?」
他的力道剛好,湛之清仰了仰頭,眨眨眼,有些心虛:「我沒事的,映先生。」
映淵都給他氣笑了,都變成這樣了,整整五個小時,都不知道他掉了多少眼淚受了多少委屈,他方才看見湛之清的瞬間都心疼的要死,湛之清還說沒事。
湛之清有時候就是過分乖巧。
映淵「嗯?」了一聲,他就把理由乖乖說出來。
他以後要出差,全球亂跑,總不可能一這樣就讓映淵來哄他。
映淵皺眉:「為什麼不可能?」
湛之清卡殼了。
他是下意識的說出這句話,映淵那可是MA集團的繼承人,日理萬機,分分鐘千萬上億資金流動,要他隨時根據湛之清的需求全球到處跑,似乎也要過分了些。
而且他也沒那麼嬌氣呀,雖然病症發作的時候是很難受,但是忍忍就好了,反正再過兩天就可以見到映淵。
但既然映淵這樣問了,他肯定不能這樣回答。
湛之清側眼看了看映淵又收回眼神,垂下頭,聲音有些黯然:「我只是映先生的情人,不應該奢求那樣的...」
作為模特,學會表演是一項很重要的課程,他們要在不同的場合偽裝出不同的情緒,表達不同的眼神。
湛之清在方面可是被賀語認證過的優秀。
他只瞄了映淵一眼,但是那一眼就足夠了。
無數的自卑,傾慕,痛苦,小心翼翼都藏在了那一眼,被映淵盡數收入眼底。
映淵愣住了,良久才出聲,嗓音乾澀:「之之...」
他想說抱歉,可抱歉之後呢?他不是早就下好了決定,兩人的關係不能越界,甚至於他還要主動提醒他們倆的包養關係。
他有心為自己開脫辯解,然而事實就是他為了以後分手方便所以才提出情人這個說法,更何況那時候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喜歡湛之清,喜歡到在猜到他發病的一瞬間腦海里想的都是要過去陪他。
湛之清頭靠在他肩膀上,期待著映淵說出一些他所期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