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焦急,察覺到湛之清隱瞞的意圖又有些嚴肅,湛之清一聽就哭了出來。
皮膚上的饑渴帶來綿延不斷的負面情緒,一觸即發,甚至還沒來得及掛斷電話湛之清就哭的幾乎喘不上來氣。
心裡既不安又躁動,那種和映淵皮膚接觸相擁的欲望幾乎要將他吞噬,一瞬間方才寂靜遼闊的原野也無限延伸成了沙漠,而湛之清就是無垠沙漠裡孤獨到死的旅人,永遠找不到出路。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只能以哭泣來發泄。
聲音傳到手機那端,映淵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他只來得及告訴湛之清一句:「乖乖等我」便立刻掛斷電話吩咐秘書安排去蒙市的行程。
然後便是坐車去機場,從邑市的機場到蒙市的機場,再從蒙市的機場到達湛之清入住的民宿。
整趟行程甚至連湛之清的助理都不知道。
等映淵趕到了那個民宿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多小時,來到了晚上九點。
在此前湛之清的助理敲過門卻只得到了別來打擾的吩咐,為此在門前急的團團轉,直到看見映淵拿著房卡大步流星趕來時才吐出一口氣,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映總,您終於來了。」
他並不好奇映淵會來看湛之清。
事實上,根據映淵對湛之清生活工作方方面面的監控和關心程度來看,映淵第七天來看湛之清甚至還有些遲了。
「你回房間休息吧,辛苦了。」映淵來不及多說什麼,打開房門走進去再關上房門,穿過小客廳朝房間走去。
床很大,湛之清185的身高蜷縮成一團,像是一個白色的繭,頭髮散亂,有些黏在臉上,脖子上,白色襯衫被弄的發皺,兩隻手緊緊抓著被子。
映淵心一窒,脫了沾了水汽和寒氣的外套,坐到床邊,看到了湛之清的臉。
紅紅的一團,睫毛還是濡濕的,臉上有淚痕,閉著眼睛還不斷的抽噎,簡直可憐,像是被暴風雨打濕了毛的小貓。
他昏睡過去了,然而身體感覺到了身旁的溫度卻不自覺的往映淵的方向湊。
映淵伸出手指,理順湛之清的頭髮,挨到了湛之清的臉,湛之清就側頭蹭了蹭,沒蹭到什麼,又委屈。
映淵覺得自己遇到湛之清的時間太晚,不敢想像在沒有他之前湛之清如何度過這樣的孤獨。
他抱起湛之清,抱著人在房間走,一隻手托著他的臀部,一隻手從襯衫探入,撫摸他瘦削的脊背。
湛之清自覺的收緊了手,和映淵緊緊黏在一起,沒多一會,他就清醒了。
人醒了,腦子還沒醒,感受著身下的溫度迷迷糊糊喊道:「映先生...」
映淵應了一聲,過了幾秒,察覺到湛之清有些僵硬的身軀。
他笑了笑:「之之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