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景鑰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全盤托出:「我來自京都,一個無名的殺手組織。」
說到「殺手組織」時,鍾離景鑰不禁羞愧的低下頭。
一四六察覺到了鍾離景鑰的情緒,他背起手,坐回了椅子上:「好巧啊...」
鍾離景鑰眼珠顫了顫,他抬頭看一四六。
一四六抬了抬舉起茶杯的手,溫聲說道:「我也曾來自一個殺手組織,不過嘛...我所在的殺手組織比較著名~」
一四六拉長了尾音,語氣聽起來有些俏皮。鍾離景鑰心中的羞愧之感頓時煙消雲散,感激的盯著一四六,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一四六從對視中抽離目光,垂眸飲了一口茶,淡淡的說道:「你的身體,也是在京都出現的問題吧。」
鍾離景鑰點頭:「是的。」
一四六的睫毛顫了顫,他又舉起茶杯,放在了唇邊。
「大人!」鍾離景鑰向後退了一步,彎膝就跪了下來:「求求您,救我一命吧!我若能活著,一定當牛做馬的報答您!」
鍾離景鑰實在是太想活著了,以致於此刻的他完全忘記了送他來這的女人的警告:
「不要求那個黑鴉,不要在那個黑鴉面前流露出你的欲望。」
一四六輕輕的放下了空茶杯,嘴角勾起:「這是自然,我一定會救你。」
鍾離景鑰感激的磕頭,渾然不知自己就如一隻蝴蝶,已經掉入了編織好的蛛網。
一四六嘴角漾出好看的弧度,柔聲問道:「頭暈嗎?」
還沉浸在激動情緒的鐘離景鑰不解的抬眸,眼前的一四六突然生出重影,灌鉛的後腦直接帶著他向後倒去。
再次醒來時,鍾離景鑰回到了城堡里,只不過擺設換了一個方位,原本在床右邊的窗戶,此刻移到了左邊。
不是之前的房間。
鍾離景鑰掀開被子下床,手臂的刺痛一下子直衝腦門。
鍾離景鑰挽起袖子一看,發現自己手臂上平白多出了好幾個針眼。
鍾離景鑰眉頭皺了皺,不清楚自己昏迷時,一四六對自己做了什麼。
但他沒有精力去追究,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討好一四六,並且讓一四六儘早治好他。
鍾離景鑰快速穿戴整齊,打開房門後卻呆在原地。
這座城堡內部竟比想像之中更加奢靡。
黃金做的壁燈台上鑲嵌著紫色水晶,深紅色的狐毯鋪滿了地面的每個邊邊角角。
走廊盡頭的窗台,也是鑲著閃耀的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