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厭梳聽了這話,問店家道:「可有此事啊?」
店家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大人的話,這、這其中確實是有誤會……」
狐子七趕緊要把矛盾焦點從「自己硬闖朝廷命官包廂」轉移開,立即截斷店家的話,只說:「你就說那烤雞是不是沒有熏好的?我花了重金,卻得到了一個半成品的烤雞,這還能有誤會嗎?」
店家面露難色。
倒是齊厭梳擺擺手,顯然不想過多糾纏於此事,他這位摸魚大王可不喜歡被捲入這種瑣碎的爭執中。
於是,他令店家先退下,不想再聽雙方爭執。
狐子七見狀,也趁機想跟著店家一起離開,好擺脫這個尷尬的局面。
然而,他剛轉身,就聽到齊厭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先留下。」
狐子七一激靈,下意識摸了摸腕上的易容手串,心想:他應該沒有認出我。
齊厭梳上下打量了一下狐子七,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狐子七信口說道:「草民是個孤兒,沒有姓名,從小在地主家做長工,主人家順嘴喊我小八。」
「你的身世竟如此淒楚?」齊厭梳似有些意外,「看你的面相,是個有福的。」
狐子七摸了摸自己易容過後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不禁訝異:這面相居然很不錯嘛?
仔細一想,這張臉也算得上天庭飽滿,眉清目秀,究竟差不到哪裡去。
若是他原本那張臉,狐狸眼柳葉眉,反而可能被評定為禍水不祥呢。
狐子七也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回答:「小民是外地人,家裡原是務農的。因遭了變故,我一個人輾轉孤身入京,舉目無親的,也算不上好命。」
「大福之人器晚成,一生福氣在後頭,也是常有的。」齊厭梳頷首,又問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狐子七越發尷尬起來,他原想說自己不記得,但仔細一想,又怕自己說不記得了,反而勾起齊厭梳好奇。齊厭梳要是想算一算,怕會惹出破綻。
狐子七便胡謅了一個生辰八字:「甲子年、丙申月、辛丑日、壬寅時。」
齊厭梳聽了這個八字,竟然是眼前一亮:「當真?這個當真是你的八字?」
「這、這怎麼了?」狐子七有些懵,不明白齊厭梳為何如此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