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源擔心地道:「你要喜歡誰,我原本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置喙。但你若選他,我只怕你受到傷害!」
狐子七還想說什麼,卻聽得青衫男子冷哼一聲。
那冷冽的聲音帶著刺骨的寒意,讓狐子七和東源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狐子七和東源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到青衫男子臉上。
卻見青衫男子臉色鐵青,說道:「你們狐狸都喜歡那種巧言令色、裝模作樣的男子,是嗎?」
狐子七噎住了:「我一隻狐狸,實在沒辦法代表整個族群啊……」
青衫男子卻像想到了什麼憤怒之事,臉色鐵青,洞中陰風怒號,吹得狐子七和東源幾乎站不住腳。
青衫男子手掌一揮,旁側一根粗壯的鐘乳石應聲而斷,嚇得狐子七尾巴都快炸毛起來了。
卻見青衫男子冷硬地說道:「我看這個慶郢殿廢柴就很好,很適合結婚。死狐狸,你必須和他成親!再不許想什麼巧言令色、裝模作樣的男子了!」
狐子七還未及反應,便覺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瞬間,身體的溫度就被這股陰風捲走,一股寒意直透骨髓。
他立即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又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狐子七再度睜開眼,發現自己已坐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搖搖晃晃的。
他迷迷糊糊地動了動手腳,才驚覺自己竟然穿了一身婚服!
婚服上的正紅色,像是尖銳的針一樣刺破了他昏迷剛醒的混沌。
剎那間,昏迷前的一切清晰地湧上心頭,令他驚慌不已。
他慌亂地打量四周,確定了自己大約是坐在一頂喜轎里了。
這叫他更覺詫異和難堪:「那個死癲公,居然連喜轎和婚服都備好了!」
他一邊暗罵青衫男子,一邊想撩起帘子看看什麼情況,卻不想,他發現自己竟然是動彈不得。
狐子七不覺憂慮,悄悄運功,不出意外地發現自己丹田氣閉,無法施展仙術。
以他現在的狀況,真的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狐子七心中焦急,卻也不甘就此屈服。
只是現在為了明先雪,他斷不可能束手就擒。
狐子七也知道,十個自己都不是這個青衫死癲公的對手。
更別提,這個死癲公腦子有病,一個不高興,是真的可能對自己下死手的。
換做以前,狐子七肯定是圓滑周旋,先假裝順從,再徐徐圖之,順著死癲公的心意,和東源假結婚,裝模作樣拜個天地,先保住自己,再想辦法通知明先雪、九青或是慶郢殿住來救。
如此一來,也不會損失什麼,反而能少吃很多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