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橘真夜思索了一下,「那確實該要思考一下費奧多爾的目的了。異能特務科和司法機關局都很難會有後續的動作,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費奧多爾只是一個外國的異能犯罪者,在費奧多爾犯下有重大危害的罪行並被實名逮捕之前,官方組織都要考慮國際因素——但是一直由費奧多爾設局,你再應對的話,難免會落入圈套,疲於奔波,該要怎麼辦才好呢?」
露台上安靜了片刻。
太宰仰頭看著花園中間的飄落的桃花,相比於在港口黑手黨的時期,現在的他身份更微妙,受到的限制也更多,比如,現在的他就沒辦法再像以前那樣,設計讓兩個非法武裝勢力展開大規模鬥爭,以此將費奧多爾拖入局中。
從這個方面講,費奧多爾說他自裁羽翼也沒說錯。
港口黑手黨以及港口黑手黨帶來的身份,對他來說確實是一把趁手的『刀』,不過他把那把沾著友人血液的刀丟開,從那之後,他就沒有刀了。
遠風又吹過,煙霞一樣的桃花瓣落到閒坐的兩人中間,中間擺著水果盤,盤子上還有沒有收好的水果刀。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呢,『正義』就是這樣的。」
太宰不甚在意的站起身,往樓上走。
剛走出兩步,橘真夜就側過頭笑眯眯的看著他,「其實還是有辦法的。」
太宰側目。
橘真夜擺了擺手裡的手機:「這麼大一個妖怪界,能用就用嘛,大不了就給的場少爺一點錢,打發一下。」
太宰:「……」
橘真夜又像想起什麼,嘶了一聲:「該死!忘了幫你跟異能特務科要工資了!」
太宰:「…………」
太宰頂著死魚眼:「橘先生,是什麼讓你覺得,異能特務科普通科員的十年工資可以請得動除妖世家的的場少爺?」
橘真夜:「……」
橘真夜:「…………」
空氣尷尬的沉寂。
「別灰心!」橘真夜一蹬地爬起來,跑回客廳開始翻箱倒櫃,半晌,從玻璃展櫃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一個小型保險柜,「給你。」
太宰神情迷茫。
橘真夜看他沒接,就想打開展示,但轉到面前,又頓住了。
他忘了密碼是什麼。
摸了摸鼻子,橘真夜怏怏地蹲在保險柜面前試了半天都沒能打開,甚至,還差點觸發了保險柜的反盜竊損毀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