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太宰看不下去了,接過保險柜,側耳聽了聽,不到十秒鐘,鎖啪嗒地一下,開了。
那一剎那,橘真夜眼睛都亮了,目光炯炯地看著太宰,就差沒把『阿治,我想學這個』刻在腦門上。太宰沒有理會,反手打開保險柜,然後,赫然發現,這個閒置到積滿灰塵的保險柜里只放著幾張黑色的銀行卡,卡上還寫著密碼。
密碼是一串數字。
因為收集過橘真夜的情報,他一眼就辨認那是橘真夜的生日。
橘真夜探手把卡拿出來,同時一邊解釋:「現在最重要的,唔,我想應該是捕捉到織田作的蹤跡,但是織田作是足夠敏銳的人,追蹤他最好的辦法就是依靠妖怪的力量了吧,給,這是除妖界給的分紅。」
「分紅?」
太宰豆豆眼。
「嗯,」橘真夜掰開手指數數,「你之前看過的那些妖怪資料,還有一些家傳的除妖術法,除妖專用的武器,那些都是很珍貴的東西,要使用的話當然要給我分紅……等等,你該不會以為我白送給的場靜司吧?」
太宰依舊豆豆眼。
橘真夜理直氣壯:「怎麼可能呢!我又不是什麼菩薩,怎麼可能白給啊——的場世家是除妖界的世家,他們向來喜歡招納各種各樣的野生除妖師,可謂納百家之長,所以在這方面格外大方,更不用說這些卡已經放了很長時間,大概有多少錢我也數不清了,不過,買一個的場靜司當走狗還是綽綽有餘的。」
太宰:「…………」
遠在京都,的場世家主宅的長廊里。
正在聆聽父親教誨的的場靜司忽地打了個噴嚏,惡寒湧上心頭,他甚至忍不住抖了抖。
的場家主停下腳步,垂下眼眸:「是不舒服了嗎?靜司。」
的場靜司搖了搖頭。
的場家主繼續往前走:「要注意身體,別太忙碌。對了,你最近去了橫濱?真夜過得還好嗎,聽說他又受傷了。」
的場靜司:「……」
想到這一年來發生的事情,的場靜司咬牙切齒:「那傢伙,他自己心裡有數。」
也許是聽出了自家孩子的情緒,的場家主微聲輕笑,「那個孩子在性格上和他的家族一脈相承。他的爺爺和他的父親也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都看得開,不過,就是因為看得開,才容易理解自己的內心,也更容易理解別人的內心。」
的場靜司頓了頓,沒說話。
繞過走廊,已經回到房間的門口,的場家主再一次停住,他仰著頭,目光像是落到黑暗裡,又像是落到遙遠的記憶中。
「當年,橘家的家宅被淹沒在妖火里,而點燃妖火,參與報復的近百數妖怪全都被爆發異能的真夜當場格殺,所以,當收到消息的我們趕到時,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瀕死的真夜就被司法機關局帶走了……」漫長的沉默里,的場家主嘆了一口氣,才朝著他的孩子擺了擺手,「早點回去休息吧。如果實在感到擔憂,不妨多和真夜保持聯絡吧。」